趙鬆林本來不樂意去洗碗,可聽到錢氏說要找大哥,到嘴的話,就又嚥了下去,大哥現在過得已經很辛苦了,他不能再給他添亂,不就是洗個碗麼,也不是甚麼大事,抿了抿嘴,回身交代道:“你在這兒待著曬太陽,三哥一會兒就返來,有甚麼事你就大聲叫一聲,三哥聽到了就過來,彆自個下地走,你身子還虛著,一走準得摔交。”
男孩子勤奮一點也冇事,固然她也不憤錢氏欺負人,但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,這些小事情,還在她容忍範圍內。
隻是不曉得為何,明天錢氏要讓趙鬆林來乾,至從三房兩口兒走了後,家務活兒都冇有輪派到三房,三房最大的趙鬆柏也隻要十二歲,並且做飯這事,他也向來冇做過,以往進廚房幫手,也就是幫著洗洗菜燒個火,現在如許,估計是越看他們三房越不紮眼了吧。
見兩個嫂子都走了,柳氏抬首看了下內裡,笑意盈盈的對上首的王氏道:“小梅子這病是去了根了,經這一病啊,我看她那張嘴也變得利索了。”
錢氏見他發問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你清姐啊,現在年紀大了,要學著做繡活兒,再說女人家這雙手,最是要緊了,現在就得保養著,今後才氣嫁個好人家,如何,現在大伯母是不是指派不動你,讓你洗個碗就這麼難,話說這麼一大堆?我倒要去問問大狗兒,都說長兄如父,他這做大哥的,是如何教你的,這麼不懂端方,竟然學會頂撞長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