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當年,她也是要死要活的嫁進候府來做姨娘,但實在她最討厭的,也是姨娘這個身份,姨孃姨娘,就算現在後宅第一人,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,扳連得她的兒子,也跟著她受儘委曲。
傳聞皇上在朝堂上還曾誇過候爺幾句,說他會教兒子,向來不出眾的候爺,當時在朝堂上那叫一個風景。
“姨娘,我不是跟你說過麼,我們當以大局為重,那些都是身外物,送去就送去吧,我們如果得了候府的爵位,想要甚麼冇有,又何必去在乎那些東西。”宋天遠皺眉安撫道,心中倒是有些不滿,感覺姨娘這目睹也太低了些,不想著如何掌控好候府,卻隻盯著那點東西捨不得移眼。
心中對申管家非常不屑,想不到那老東西在這兒等著呢,莫非在他眼中,遠哥兒就不是候府的少爺了不成,有好東西隻留給那賤人所出的孩子。
見楚姨娘還是忿忿不平,眼中儘是不甘之色,宋天平不由揉了揉額頭。
心疼歸心疼,但兒子說的話,也是在理的,現在這些東西,並不首要,今後得了整天個候府,想要甚麼冇有,現在,且讓他們先對勁著吧。
“父親是甚麼性子,姨娘還不清楚麼,雖說是最疼兒子,但顧著府中端方,他也不會太偏著兒子的。”宋天遠無法道。
宋天遠很有些無法,雙手扶著她的肩頭,悄悄搖擺道:“姨娘,我們不要在乎這些,由著他們去吧,你不是說珍寶閣的金飾標緻麼,明兒,兒子就為你買一隻最新出的簪子返來,可好?”
對她來講,兒子是最首要的,兒子說了,那些不首要,那也就真的不首要,隻不過想想還是感覺心疼,在她的心中,候府的遲早是他們母子的,以是候府中的一應物件,那也是屬於他們的,現在被人拿出來,那就是在挖她的肉。
隻得好言安撫著:“姨娘,我們要緊的,是要權勢,要爵位,冇有這些東西,就算有再好的物件,又有甚麼用,那不過一個死物,我們若獲得了全部候府,那點東西真不算甚麼,今後姨娘想要多少,兒子就為你采集多少返來,如何?”宋天遠承諾道。
“姨娘纔不是老婆子,姨娘年青著呢,就該好好打扮起來,這般父親看著也歡樂不是?”宋天遠哄起人來,還是很有一套的,而楚姨娘也正喜好這一套。
他莫非就健忘了嗎,他最出眾的兒子是遠哥兒,憑甚麼那些好東西都不給遠哥兒,而給了宋天平阿誰混蛋,整天冷著一張臉,跟人欠了他似的,對候爺都冇個好神采的人,候爺竟還如此看中他,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