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利落,利落,陸公子真是個利落人。”宋天弘遠笑出聲。
“你可彆歡暢得太早,這事成不成還不必然呢。”
吳啟明喝多了些,由書童挽扶著,已經先行一步,而趙鬆江也喝向微醺,趙鬆材讓人扶了他先歸去。
他這話說得語焉不詳,但陸昭遠卻也聽懂了,他們遠在都城,如果得派官,就要到差,以後怕是冇有回籍的機遇,以是纔會有之前那般莽撞之語。
僅憑這幾句話,在坐諸人,對趙鬆材都生出幾分好感來,就連宋天遠也不例外,他的名次也算不錯,不過比起靠前的來講,也是差了些運道罷了。
“宋公子過分客氣了,今科能得中,實屬運氣罷了,豈敢分個凹凸高低,且公子也是榜上馳名之人,鄙人搶先幾名,也實不敷為道。”趙鬆材客氣了兩句。
“到現在這景象,也做不了主嗎?”陸昭遠反問道。
陸昭遠一聽這話,恍然明白過來:“本來你都看出來了啊!”
隨即一杯酒又遞到了趙鬆材跟前:“趙公子,陸公子這下,就數你了,這一杯,我敬你。”
“你說這事啊!”趙鬆材也有些難堪,按理說,上麵另有兄長在,小五的婚事,輪不到他做主,但陸昭遠,他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誼,若讓他直接開口回絕,就實在有些可惜了。
不過得了趙鬆材的話,他倒是能夠略為放心些了,笑了笑,衝他拱手道:“統統任憑鬆材兄的意義。”
“私事,甚麼私事,有事就說啊!”趙鬆材也冇多想,隻看他這吞吞吐吐的模樣,心中更加迷惑。
提及來,能得中同進士,對他來講,也算是不測之喜,本來考完出來,他還當自個落榜了呢,實在愁悶了幾天,誰曾想,竟還抓住了個尾巴,能中同進士對他來講,也屬喪事,需知,考舉人之時,屢試幾次不中,已經打擊到他的信心了,現在能這般,他也算有個下落,已經很好了,他也冇有太大的野心。
趙鬆材聽著,非常驚詫,甚麼叫現在的景象他也做不了主,難不成,在他的眼中,兄長對本身的哺育、教誨,一朝失勢,他便能夠不放在眼中了嗎?
陸昭遠天然很給宋天遠的麵子,站起家來,頭一仰一杯酒下肚,喝得那叫一個痛快。
待到酒菜散後,各自道彆各回各家。
“隻要鬆材兄肯互助,就冇有不成的事理。”陸昭遠神情篤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