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趙鬆樹兄弟兩個也在家,恰好抓壯丁,將兩人也派上了用處,這倒讓她省了很多的事。
錢令嬡跪在蒲團上麵,雙手捧著茶,遞到趙鐵柱的麵前,趙鐵柱笑嗬嗬的接過茶,大大的喝了一口,隨即便放了一個紅封到她的手上。
“進了我們趙家的門,今後就是一家人了,用不著如此客氣來客氣去的!”趙鐵柱坐在上首發話道。
用料自是上乘,最要緊的繡工高深,上麵所繡之物栩栩如生,如許的繡品,不是她如許的水準能繡得出來,乃至連花氏,也不是不及的。
錢令嬡長得略有些圓潤,肌膚白嫩細緻,五官生得劃一,隻一雙眼睛猶為有神,淡淡的這麼一掃,就透著股嚴肅之氣,也難怪彆人會感覺她凶悍,這確切不像是個馴夫君。
“嗯,既然認完親,那就用飯吧,這幾天家裡有些繁忙,你們也重視些,可彆累壞了,明兒還要回門,回門禮小梅子早就備好了,你們也看看,有甚麼要添減的,就直接找小梅子!”趙鐵柱看著一對新人道。
家中的長輩就趙鐵柱一人,隨後就輪幾個小的,因是平輩,不消再下跪,反倒是他們幾個,還要意義意義的跟新大嫂施禮,喝了茶的同時,還能各自收到一份來高傲嫂的禮品。
“是,阿爺!”錢令嬡順勢應道。
幾句話,就很能看明白一小我的脾氣,錢令嬡心下略寬,兩個小叔子是外男,且又不常在家裡住,平常與她相處的時候未幾,脾氣好何的無所謂,她多謙讓就是,唯有家中的長輩和小姑子,這是每天在一處,日日得見的人,如果脾氣太差,這就難處了!
兩個哥哥,各得意了一套文房四寶,而趙鬆梅得了一套屏風的繡件,她的繡藝也還說得疇昔,天然也是個識貨之人,隻看到這套屏風繡件,就感覺不是凡品。
換下了嫁衣,還是一身紅衣打扮,髮髻梳得整整齊齊,行動間,頭上的紅寶石髮飾,反射著耀目光茫,當真是繁華逼人。
要說她的長相,是比不上劉秀兒秀美動聽,但她身上的這份氣質卻又是劉秀兒不能比的,劉秀兒過分嬌柔了些,韶華易逝,待略長幾歲,估計就泯然於眾了,但錢令嬡這類,隻怕是光陰越久,越顯得有味道。
家裡頓時就又冷僻下來,餐桌上隻剩下趙鐵柱與趙鬆梅兩個相對而坐,冷冷僻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