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淩晨,三公子被太病院的人圍著,各種看家本領都往他身上號召。
“好!”周明昊回聲,一把將風向盤壓了下去,緩緩降落的時候,飛至最大那艘軍船上方,探出頭喊道:“人都退到背麵去,前頭空出來!”
大人小孩皆抬頭凝睇,感概這別緻之物,裝了好些年廢料紈絝的周世子不由得站直了好久,同身側的謝珩道:“主上,你可算是想通了,如果您再不脫手,或許我都忍不住要替您脫手了。”
裡頭那人縮在角落裡,大氣也不敢出。
周明昊奇特道:“我也算是永樂坊的熟客了,如何向來不曉得蘇老闆另有個心上人?更何況,蘇老闆就是故意上人,也不消這麼藏著掖著吧?”
“這話就不消說了。”周明昊上前,一把拉開了蘇若水,“裡頭到底是誰,我們出來看看不就曉得了嗎?”
謝珩抱劍,飛身而下,直接越上那艘畫舫,大步往船倉去。
大晏水軍和劈麵畫舫上那些人皆是一驚,底子不曉得這些人是何時來的,瞬息間便到了。
謝珩行至船倉前,用劍撂開了船簾,便要入內。
少年卻毫無知覺普通,隻一心看著火線。
謝珩看著麵前人,丹鳳眼微眯,“蘇若水?”
蘇若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,有些鎮靜道:“船倉裡,是我的心上人……是個男人,真的不是溫掌櫃!”
那畫舫上有二十幾
她說著,幾次望向謝珩,“我同溫酒也算得上是好友,我不會害她的,謝將軍!你與其在這裡同我耗著,還不如儘早去攔彆人!”
周世子那日離宮被亂箭射傷,飛燈盞飛出城就失了控,在外頭養了幾天的傷才才下得了榻,成果一回京就聽聞帝京風雲大變,小閻王成了真主上,溫掌櫃卻下落無蹤。
謝珩入內,一眼就瞧見了……
“你來的恰好!”謝珩拂袖,取來屋簷下的還未滅去的燈籠,順手傾倒任火焰吞噬燈籠猛地燃燒起來,將其丟入飛燈盞中。
一刹時,火起,風來。
飛燈盞一日千裡,朝陽微移,便過百裡。
謝珩一手搭在木雕欄上,瞭望遠方。
晨光下水波瀲灩,浩浩東流,少年卻望不見貳心心念唸的阿酒。
謝珩不睬會她,一劍削落船簾,劍氣縱橫,將船倉裡好幾層簾帳也削落了。
謝珩手中斬儘出鞘又回,離他比來的那四個黑衣人已經到地而亡。
周明昊深知那對謝珩來講意味著甚麼,半晌也不敢遲誤,當即便伸手握住了風向盤,“都往裡站靠些,我們這便出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