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長霜笑道:“堂姑姑,爹孃讓我來求三叔爺寫張春聯,剛纔在門口看到四mm,便一起來了。”說完她轉轉頭看向姚喚娣:“四mm,你是也來請三叔爺寫春聯的吧。”
之前,每逢年過節,都是姚澤生拿了東西來給她,就是這春聯也是姚澤生親手寫了,親身送來,可本年,她都比及了吃團聚飯,都不見姚澤生來送春聯,張氏內心就不痛快了,肚子裡立馬窩了一肚子的火。
吃的好,穿的好,住的好,還沾了姚澤生的福分,接了聖旨,沐了聖恩,養了兩隻牲口,還轟動了當今的皇上,連天子都曉得她叫姚六六,憑甚麼?憑甚麼統統的福分,都讓姚六六得了,而她身為她的親奶,卻過的如此悲慘,憑甚麼?
而李爺爺也是頭一回過這麼熱烈又溫馨的年,是以那怕都醉了,臉上還帶著笑意。
很快,舒氏便把做好的團聚飯都端上了坑,姚六六忙叫孫進忠坐上坑一起用飯,孫進忠不肯,內心說著主仆有彆,可被姚六六左一句右一句的孫表哥壓他,便隻好戰戰兢兢的上了坑。
看她凍的臉紅十足的,手上也有無數凍瘡,再看她腳上的鞋也全濕了,姚六六便猜,姚喚娣必定來了好久了,一向在門外盤桓,直到碰上姚長霜,這纔跟在前麵來了。
她當到,當初姚澤佑從了軍,他姚澤生也多虧了她,纔有了明天,那怕她再有不是,姚澤生也不能忘了這本,也不能抹了之前她的好啊,更不能忘了,她是大,他姚澤生是小,現在他如許做?就不怕天打雷劈嗎?
姚澤生和舒氏這是頭一回有孩子伴跟著過年啊。
姚喚娣生硬著應了一聲,低下頭不敢看姚六六,小手捏的緊緊的,那紅紙都快被她捏碎了。
張氏想著,這半年來,固然因為姚六六和姚天浩的事,在村裡丟儘了臉,可她到底是姚澤生的大嫂啊,也是這老姚家的遠親一脈,姚澤生怎敢這麼做?有道是親裡親戚的,那有那隔夜的仇,姚澤生這是真不管她們一家了?
隨之張氏又想,這都是姚六六阿誰賤人害的,要不是她,她跟大兒子如何會離了心?
眼看著坑上倒了三個,姚六六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受,或許是這酒不醉人,人自醉吧,滿屋子都瀰漫著喜氣呢。
而李芳草又是個好吃懶做的,叫她做一桌團聚飯,做了一上午,也冇做出幾個菜,張氏強忍著罵人的打動,本身黑著臉下了廚,卻不想,比及了將近用飯的時候,都不見姚澤生來送春聯,張氏這肚子裡的火就越來越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