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蘿哭道：“碧雲姐姐，求求你，求你看在我們都是從宮裡出來的，求你在夫人麵前說討情。我真的錯了，我錯了！”
這一早晨的擔驚受怕和抽泣，她的聲音沙啞得短長，聞聲她的喊聲，碧雲還是停了下來，轉頭看她。
綠鞘忙就去了，另一個二等丫頭綠意道：“夫人，婢子去給夫人端把椅子來。”
服侍顧小巧穿衣的時候，看著她渾身高低幾近就冇塊好肉，碧雲目光裡便帶了幾分顧恤。顧小巧道：“ 和綠鞘幾個把房裡清算了。”
碧雲歎了口氣，道：“綠蘿，夫人會如何措置你，自有夫人的考量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綠蘿大聲的喊叫一聲，卻被楊總管讓人給抓了起來。
碧雲無聲的感喟了一聲，走到院子裡，她規端方矩的站在房門口，等著房裡的仆人。
院子外，綠蘿仍舊跪在地上，她蒲伏著身子，過往的下人不時將眼神投射在她身上，綠蘿這一早晨眼淚都將近流乾了，她想，她是悔怨了。
屋子裡一片狼籍，顧小巧被管輕寒抱著到了中間的小書房。
顧小巧笑容如花，看著對方目瞪口呆的模樣，又道：“女人大了，心機不免也大了，隻是你如果想嫁人了，早早說出來，我還能攔著你不嫁？”
她笑了笑，這當代的女人想要爬主子的床也挺能豁出去的嘛。
從她身大將目光移開，碧雲清算好表情進院子。
幾個丫頭便到了顧小巧身邊，碧雲臉上倒還比較慎重，其他幾個看著綠蘿這身打扮臉都羞紅了。
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，雙眼看著她的臉，昔日裡嬌媚的小臉這會兒就如同霜打的茄子，眼淚鼻涕在臉上，可真是醜呢。
顧小巧嘲笑，緩緩道：“你先前不是說求我懲罰，如何這會兒又讓我開恩了？你這女人，心眼還真是多！”
屋子裡各個處所，隻要你想不到，冇有他做不到的。
“碧雲……”顧小巧在屋子裡喊了一聲。
站在屋外的碧雲聞聲聲音是從中間的屋子裡收回來的，趕快就進了中間的小書房。
“碧雲姐姐，你求求夫人，求夫人開恩，都是我異想天開，我錯了，我錯了，我再也不敢了。你求求夫人……碧雲姐姐。”她說著便大哭起來，眼淚鼻涕糊在臉上，那裡另有昔日裡的半分嬌媚。
“碧雲姐姐。”綠蘿頭髮混亂的粘在臉上，才一個早晨，她便蕉萃得像是雨打的繁花。
碧雲抿了抿嘴，道：“綠蘿，當初我便勸過你，你不聽，現在做錯了事兒，便早該猜想過這成果。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