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飯都吃了大半碗了,湯也喝了兩碗,魚肉吃了三塊,豆腐吃得最多,冬菇也挾了好幾筷子了,該停手了。
“野味彷彿是冇野生的油水重……”
“如何了?嬌嬌還是不肯用飯?”馮源擦著額頭上的薄汗進了屋,一見桌上這景象,頓時感受嘴角又起了燎泡,“嬌嬌啊,你這是要急死你爹喲!不愛吃這些冇乾係,你倒是說說,你想吃點兒啥?”
馮月嬌低頭看了看桌上的甘旨,一樣兩樣全都是她愛吃的,可她真的不能吃。想也曉得,上輩子她胖死今後,她爹、她相公、她兒子該有多難過。哪怕是為了不讓嫡親之人悲傷,她也必須管住本身的嘴。
馮月嬌想啊想,那就挑著吃?吃少點兒?完整不吃必定是不可的,每年都有人餓死,她可不想冇胖死偏給餓死了。
“嚐嚐呀,光看能看出甚麼來?”六嬸孃一麵勸著,一麵就拿起筷子給挾了一塊肉擱在了米飯上。
六嬸孃放下了飯菜後, 冇急著走, 想著先前馮源提的事兒,她隻笑著勸道:“嬌嬌啊, 這斑鳩來得可不輕易, 是你爹特地跑去鎮上的酒樓跟人家老闆硬買來的, 傳聞是山裡的獵戶今早剛送疇昔的, 一共也就兩隻,裡頭最好的肉都在這裡了。你嚐嚐,我還在裡頭加了點兒胡椒粉提味,那東西可可貴了,要不是你爹有門路,就是花再多的錢也弄不到。”
“咋能不餓呢?早上就喝了一碗白粥,中午扒拉了半碗米飯,特地從鎮上給你買來的糕點是一口都冇動,你咋能夠一點兒也不餓呢?”馮源吃緊的走了過來,特長背碰了碰閨女的額頭,“不熱啊,嬌嬌你到底是如何了?到底是彆人欺負了你,還是身子骨不舒坦?”
倆人出了堂屋後,馮源才問:“她六嬸,你說我家嬌嬌這是如何了?按說,這些飯菜都是她平常愛吃的啊!如何就忽的冇了胃口呢?”
要不然,吃兩口?光用飯,不吃菜?還是吃兩口菜,不吃肉?魚肉應當冇乾係吧?
此次,馮月嬌不但是放下了筷子,還直接站了起來:“我去外頭逛逛,我真的吃飽了。”
她這模樣可把馮源給心疼壞了。
“哎喲,才兩天冇見著人,嬌嬌如何就瘦了那麼多?冇好好用飯吧?這是做啥呢?白累著你爹為你操心。”
鯽魚也可貴,彆看他們這兒是下河村,多數地步都臨河,可河道裡大魚幾近冇有,偶爾有小魚出冇,放養的鴨子絕對飛撲疇昔。是以,哪怕臨河,想吃大魚都得走上好幾裡地,去離村很遠的偏僻處,蹲守好久才氣逮住一兩尾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