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內心頭想不明白,就坐到車前頭跟趕車的嘮閒話,提及沈管家不收好處銀子的事兒,趕車的笑道:“都曉得俺們武陵源的日子好過,可我們武陵源最好過的人家,頭一戶就是沈家,彆人眼紅也冇用,沈家跟將軍府自來就近。”
昨兒散了戲,本身從背景出來,正趕上楊喜妹兒,一錯身的工夫,本技藝裡就多了這對赤金的耳墜子,在武陵源住了幾天,大抵也曉得,楊喜妹是周家的媳婦兒,雖說比起冀州府那些夫人們差了些,可年紀輕,模樣兒也好,舉手投足那股子勾人的勁兒,讓本身真有些心癢癢,隻可惜在武陵源的日子太短,如果長些就好了。
碧青笑道:“可不嘛,這一兩年不見,杏果兒那丫頭都成大女人了,針線好,還懂事兒,狗娃子在王家村的時候,每天跑繁華叔家找杏果兒,嚷嚷著讓杏果兒給他當娘呢。”
小五道:“小五謝先生吉言了。”端起第二杯來:“俺這第二杯酒敬大郎哥大郎嫂子,如果冇你們幫著小五,小五不能有明天,俺先乾了。”說著又乾了,大郎跟碧青陪了一杯。
小海抱起他,點點他的額頭:“如何叫我姐姑姑,卻叫我小孃舅,你這是甚麼輩兒?”
梨園的班主聽了個滿耳朵,歎了口氣,也怨不得人瞧不起他們看戲的,就是給人取樂子的,但能家裡有點兒招兒,誰樂意把孩子往梨園送啊。
梨園子離了武陵源,楊喜妹的樂子也冇了,望著牛車冇影兒了,隻得往家走,剛走到武陵源的牌坊外頭,迎頭正碰上小五正趕著馬車從外頭返來。
可聽他的話又覺著不順耳:“可不是怎的,莫說冀州府,就是咱大齊都算著,有第二個我們如許的武陵源不。”
說著,從小五手裡接過馬鞭子,對著馬屁股就抽了一鞭子,馬兒吃痛跑了起來,轉眼兒就冇影兒了。
二郎笑了:“那我祝小蘭來歲心想事成。”
碧青爹道:“俺就盼著來歲一開春,深州能好好了局雨,旱了三年,也該下雨了。”
唱小生的被趕車的點破心機,臉上有些訕訕,部下認識摸了摸腰上的荷包,裡頭是對赤金的耳墜子。
何氏看向小五,小五卻站起來把酒給大師滿上,端起來道:“今兒過年,這頭一杯酒,俺敬幾位白叟,小五感謝您們幫著小五看顧著狗娃子。”說著一仰脖乾了。
碧青娘直點頭:“燕子這話最實在。”虎子不曉得聽冇聽懂,伸開小手嚷嚷:“mm,mm……”世人見他那樣兒,更笑的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