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魯上馬躬身施禮:“敢問這位老先生,可知王大郎家如何走?”

王二麻子把桌子上的銀子放在嘴裡咬了咬,見一個清楚的牙印,頓時喜笑容開,塞給他媳婦兒:“放心吧,胡人咋了,北胡都平了,你冇聽桃林乾活的人說啊,我們都跟胡人做買賣了,雁門城王記的鋪子最大,最紅火,傳聞一匹布就能換一張好皮子,做雙靴子冬底下穿,又保暖,又不怕雪,轉頭我找去王記找個熟人,給你弄一雙穿,省的夏季再凍腳了。”

冀州府更是如此,間河縣富了,全部冀州府的老百姓都瞧在眼裡,疇昔窮的光腚的間河縣,現在富的流油。

進京朝見皇上,本覺得會在朝堂上瞥見獲封定遠將軍的王大郎,實現當初比試的商定,不想卻撲了空,滿朝文武看遍了,也找不見一個王大郎,問了太子方曉得,王大郎已經解甲歸田,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。

賀魯一提王大郎,老先生懷裡的小子立馬鎮靜起來,嘴裡爹,爹的叫個不斷。老先生笑了起來,捏了小傢夥的麵龐一下:“行了曉得想你那傻憨的爹了,我們這就去找你爹。”看向賀魯:“跟著我走吧,小子的爹正在地裡頭刨番薯呢。”

間河縣就在冀州府,學不來武陵源種桃樹本領,種番薯總成吧,現在番薯苗也不算啥奇怪東西,冀州府王記鋪子裡就有的賣,不止賣番薯苗,另有麥種,那活計機警啊,隻要上門的客人,彆管貧民還是富戶,進了鋪子一準迎上來就是張笑容,嘴甜,心靈兒,那話如何好聽如何說,聽在耳朵裡熨帖的不可,代價公道毫不坑人。

一行十數騎順著道跑下來,遠遠瞥見前頭一個一片林子背麵模糊有個不大的村莊,賀魯勒住馬,正瞧見一輛牛車過來,趕車是個老夫,車上坐著個老先生,懷裡抱著個不□□個月的小孩子,孩子頭上戴著一頂虎頭帽,腳下套著兩隻虎頭鞋,濃眉大眼,虎頭虎腦的非常敬愛。在老先生懷裡扭來扭曲,小手指著賀魯腰上的刀,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說甚麼?

王二麻子嘿嘿笑道:“能去,能去,隻不過現在正過大秋,將軍府的主子們,可都不在武陵源呢。”

王二麻子:“幾位爺一瞧就不是俺們冀州府的人,官府收番薯哪是為屯著,是為了鬨災荒的深州,深州連著好幾年大旱,那餓死的人,數都數不過來,番薯這東西易活,旱地裡也能種,雖說旱地收成差些,好歹有些收成,不至於餓死,不過啊,今後深州的日子就好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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