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六嘿嘿一笑:“咱就這麼說說罷了,一個營裡頭混的,就是兄弟,惦記兄弟婦婦兒還是人嗎,再說,大郎那媳婦兒是咱這類人能惦記上的嗎,不瞞你說,到這會兒,我都冇想明白,大郎媳婦兒瞧上大郎哪兒了,就人那本領,攀上個世家公子也不叫啥難事啊。”
老太太道:“你胡塗啊,這纔是端莊事兒呢,再說,也遲誤不了多會兒工夫,這門婚事成了但是超哥兒的造化,彆說咱家現在是罪臣,就是之前在京裡的時候,想攀這門婚事也難啊,王家雖看上去是莊戶人家,可你細心想想,卻極麵子,最要緊,這一家子都是善心人,碧蘭這丫頭又如此無能,不是明鈞貶官兒來了武陵源,如許的好閨女那輪的上咱家啊,快著叫人去,這事兒得儘早定下來才成。”陸超娘忙遣人去冀州府找丈夫家來。
崔九腦袋揚了起來:“那是,爺好歹也是大齊皇子啊,這點兒事兒還是曉得的。”
沈定山道:“姑爺不熟諳俺了,俺是沈定山,當初跟著姑爺一起從深州來冀州的,現在在桃林當管事,此次進京是女人遣俺過來送桃子的,趁便給姑爺捎了封信。”
崔九道:“讓你這麼一說,我大齊的官兒都成賭徒了?”
碧青見她兩眼發亮,不由好笑,冬月曉得姐倆有話說,奉了茶就把碧蘭的兩個丫頭扯到外頭說話去了,屋裡隻剩下碧青碧蘭姐倆。
碧青歎了口氣:“可有些事還是要你情願才行,比方畢生大事。”
碧青:“姐瞧著陸超合適,雖說比你小些,卻性子好,知根知底,他家的長輩兒你也常見,都是寬和良善之人,最首要的是,你嫁了陸超,就不消離孃家太遠,陸家就在武陵源,到你結婚的時候,姐再給你陪送一棟新宅,也在這兒,你樂意住婆家也成,小兩口本身住也成,回孃家來也便利,姐怕你給人欺負,不想你嫁太遠,想來想去陸家最合適,姐是這麼想的,你如果不樂意,咱就再選彆人,這男的還不有的是,多選幾個總能選出可心的來。”
崔九聽完哈哈笑了起來,指著她道:“你是想銀子想瘋了吧,深州赤地千裡,顆粒無收,地都旱的拔裂兒了,人都活不了,往外跑,咱去買了地乾啥啊,這不吃飽了撐的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