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青山家的白了他一眼:“你呀就是個木頭疙瘩腦袋,她家有歸她家有,這倒是咱家的一點兒情意,大郎媳婦兒不收麥子,這瓜菜乾兒必然會收,你就少操閒心吧,把石磨掃潔淨,磨些麥子,記取磨的邃密些,轉頭我返來蒸一籠白麪饃饃,給左鄰右舍的送幾個疇昔,現在想想,以往那些事倒是我的不是呢。”撂下話走了。
王青山忙道:“大郎媳婦兒的技術,村裡可都馳名兒了,瓜菜乾她家可不缺,你巴巴的拿這個去做甚麼,冇的叫人笑話。”
王青山家的走了幾步,一眼瞧見柴火棚子裡頭的王大郎,頭髮都亂了,腦門子上另有一塊紅,狼狽非常的蹲在柴火棚子裡,那眼睛一個勁兒的往屋裡瞅,就是不敢進屋,不由好笑,走過來道:“這大冷的天,不再屋裡和緩,在柴火棚子裡蹲著做甚麼?”
兒子返來一說,王青山家的哪還不有不明白的,本來眼看著吃不著,內心就抓撓的慌,又在裡長家吃了酒,哪能消停。
想到碧青的漂亮仁義,不由道:“能娶那麼個媳婦兒,他老王家墳頭都冒青煙了,若不好好的待承人家就該打。”瞪了她男人一眼道:“還傻站著乾甚麼,把麥子倒歸去,鴨蛋放起來,我去大郎家瞧瞧去。”說著邁步往外走。走了兩步又折了返來,叫王興把自家晾的瓜菜乾裝半簍子提在手裡。
王興是個鄉間小子,想事兒也簡樸,這些事兒想了幾遍以後終究發明,隻要跟大郎家走的近,就冇虧吃,鄰村的阮小五,裡長家的王小三都是例子,本身為甚麼不可,聽娘說大郎哥身上得了兵差,還得去都城,在家待不了幾天,二郎又小,家裡正缺乾活的人,本身彆的冇有,力量有的是,幫著乾點兒活兒,哪有本身的虧吃,盤算了主張,今後隻王家乾活本身就疇昔幫一把。
不管本身願不肯意,這輩子都得靠著王大郎餬口,本身再無能,再能折騰,王大郎纔是撐天的樹,如果冇有王大郎這個顆樹,甚麼都是虛的,是空的,就如沙中建屋,一陣潮流過來,還能留下甚麼……
王青山從屋裡出來道:“這大郎好輕易返來,立了軍功,長了大出息,他娘歡暢還來不及呢,怎倒動起手來了,這但是不該。”
說著,又抬高了聲兒道:“男人家都一個樣兒,架不住兩句好話兒,給點兒長處都能上天,你心兒靈,這個不消嬸子教你,就記取嬸子一句話,咱女人再無能,家裡也得有個男人頂著,有男人了纔算一個家,咱女人才氣安生的過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