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媳婦兒忍不住嚥了口唾沫:“娶了嫂子如許的媳婦兒,大郎哥真真好福分,聽小五說,南邊的仗打完了,皇上令雄師班師回朝呢,想來大郎哥也該返來。”
捋著影象,碧青唸了一遍朝代歌,戰國倒是有個大齊,卻那裡是這個樣兒,這裡的風俗莊稼,穿著打扮,倒有些像明清,卻不是明清,更不是戰國期間的齊國,這是汗青上冇有的朝代,或許是本身孤陋寡聞,總之從冇傳聞過。
麥秸稈是裡長王繁華讓他家兩個大小子拉過來的,雖說王繁華家地多,麥子收上來,麥秸稈不是甚麼奇怪東西,可碧青也領了這份情,東西不在多,在情意,特彆,這麥秸稈彆家不奇怪,對於本身家,卻算雪中送炭的好東西,燒火做飯,短不了這個,雞窩鴨籠裡也都用得著。
大熱的天兒吃麪最好,碧青決定就做麪條,麵是王青山家送過來的,新麥子磨的,擀出來的麪條又勁道又好吃,把麪條從鍋裡撈出來放到涼水裡過一下,裝在大碗裡,利落的刷了鍋,打個韭菜雞蛋鹵澆在麵上,番薯藤剝了外皮清炒,配在上頭,青白兩色,瞧著就讓人流口水。
院外頭瞥見正拴驢子的小五,一會兒摸摸那頭驢的外相,一會兒摸摸耳朵,臉上笑的見牙不見眼的,碧青看著好笑,號召了一聲:”如何不出來,在外頭打甚麼轉?“說著,瞧了那頭驢一眼道:”這頭驢倒是養的好,誰家借的?“
兩人說著話兒走了出來,剛進院就瞥見阮小五的媳婦兒正跟何氏坐在陰涼裡頭說話兒,阮小五年紀不大倒是早早娶了媳婦,他媳婦兒年紀更小,才十六,孩子卻都兩歲了,聽婆婆說,那年生她家小子的時候差點丟了命,好輕易才生下來,身子一向不大好,累一點兒的活兒都乾不得,虧的阮小五有本領,不然,日子不知如何過呢。
“明月彆枝驚鵲,清風半夜鳴蟬。稻花香裡說豐年。聽取蛙聲一片。”麥秸稈紮成堅固的草垛,躺在上麵舒暢舒暢,舒暢的令碧青不由想起這幾句詩來。
小五媳婦兒扒頭看了看碧青的揹簍,伸手撥了撥番薯藤道:”這就是嫂子說的阿誰番薯藤?可從冇見過,瞧著倒像架子上的豆角秧子。”
讓二郎砍了些冇用的樹墩子樹根搬回家來,劈開燒成炭,砸碎水洗以後包在麻布裡做過濾層,過濾出來的水清澈了很多,並且,碧青非常思疑這個水坑並不像何氏說的是積的雨水,碧青細心察看過並做了暗號,按說連著數天不下雨,坑裡的水位就應當有所降落,可從碧青做的暗號來看,水位涓滴冇有竄改,乃至偶然還會漲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