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廊上交來回回有很多下人顛末,聽到少奶奶又尖又脆的叫喚聲,彷彿說甚麼“休了”、“和離”之類的詞兒,這些人一個個腳步邁的緩慢,不敢再原地逗留,卻都不約而同的恨不得豎起耳朵來聽,不想錯過半點兒。
在這些主子們眼裡,林盼兒就是不知好歹的女人,明顯隻是個模樣長得出挑些的奶孃,寬衣解帶袒胸露乳的弄出了藥引子,公開裡指不定使出了多少花花腸子,不知廉恥的連孩子都弄出來了,最後才氣嫁給將軍,現在竟然得寸進尺,也不奉迎著男人,裝出一副和順小意的模樣,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被休了。
小手死命的捶打著男人健碩的胸膛,自打身子養的差未幾後,褚良早就不是之前那副乾巴巴的骨頭架子的模樣,整小我彷彿鐵水澆築而成,結實健壯極了,特彆是腹上整整齊齊的幾塊,硬的就跟花崗岩般。
淩月娘身材弱,本來膚色慘白的像白紙般,現在因為男人一句話,衝動的很,胸口不竭起伏著,小臉也漲的酡紅,滿心歡樂都諱飾不住了。
習武之人氣味本就綿長,褚良暮年先練得內家工夫,從了軍後才學的孃家工夫,可謂是表裡兼修,先前固然受了重傷,但有葛神醫保養著了好久,身子骨比以往更加健旺幾分,那裡是盼兒能比得上的?
“月娘。”褚良濃黑的眉頭皺起來,目光從上而下的落在盼兒的小臉上,見女人的神采冇有甚麼竄改,內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模糊有些憤怒,明顯林盼兒早就嫁給他了,見到淩月娘竟然冇有半分該有的妒忌,莫非她對本身一點都不上心?
拳頭狠狠捶在此人身上,褚良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,盼兒嫩生生的小手卻紅腫的老高,氣的她小嘴兒也不閒著,可勁的罵:“嬌滴滴的月娘表妹還等著將軍呢,你如何不留在芙蓉苑裡頭,非跟著我返來做甚麼?是不是悔怨了,想要把我休了好去迎娶你那好表妹?”
將這一幕儘數支出眼底,盼兒神采冇變,嘴角彎起的弧度也冇減少,隻是水汪汪的大眼兒稍稍閃動了下,感遭到環在腰間的胳膊彷彿剛從爐子裡取出來的燒火棍般,又熱又燙的貼在她身上,那股熱度即便隔著一層薄薄的小襖兒,都能清清楚楚明顯白白的通報過來,讓她氣惱極了。
盼兒不像淩月娘,會特地用熏香熏衣裳,聞著香味兒固然濃烈,但卻帶了一股子煙燻火燎的味道,她身上也帶著淡淡的香,是因為在渾身皮肉上塗抹了香膏,身上的熱氣一湧,再加上體內的靈泉水一激起,這味道就更加清甜,比野蜂蜜還要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