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氣喘籲籲的跑回了相府,被許清靈身邊的丫環直接帶到了蜜斯的青竹園中。
被撲倒在地上,盼兒摔得渾身發疼,樞紐處也模糊作痛,她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,見四周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,不免有些頭疼,她這張臉冇了疤痕以後,的確招人極了,如果常日裡還好,現在被齊家人連帶著阿誰丫環瞧見,說不定會多出很多費事。
現在盼兒跟林氏坐在一起,頭上的帷帽還冇有摘,就看到一個穿了天青色長袍的男人緩緩走了出去,生的劍眉朗目氣度不凡,恰是她失落了三年的丈夫齊川。
說著,許清靈將手裡頭的茶盞放下,走到了妝匣前,去了品相極佳的螺子黛細心描了描眉,看著鏡中清麗如仙的女人,鳳眼中不由暴露了幾分對勁之色,她許清靈在都城裡頭也是可貴的美人兒,林盼兒算甚麼東西,也配跟她搶男人?淡粉柔滑的唇瓣微微勾了勾,許清靈眼神仍冇分開銅鏡,對蘭香道:“你去狀元府送個信兒,奉告齊公子,我手中另有一處在京郊的莊子,不如就送給林氏母女,如此也算是全了那五十兩的交誼……”
蘭香聽了這話,不由撇了撇嘴:“蜜斯您就是心善,那一對母女本就跟您冇有半點兒乾係,在京裡頭是死是活都是她們的命,又何必將莊子給送出去?”
許清靈抿嘴一笑,衝著蘭香擺手:“還不快去?我瞧著你這丫環比來是更加的會偷懶了……”
這麼一想,盼兒方纔留起來的指甲直接嵌進肉裡,不曉得是甚麼原因,她腦海中俄然閃現出褚良那張臉,記得那男人也是都城人士,現在她二人餬口在一座城裡,也不曉得有冇有機遇再見。
隻見這位相府嬌滴滴的蜜斯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襦裙,五官娟秀清雅,皮膚如同凝脂一點一點的澆築而成,不帶半點瑕疵,被腕間的翡翠鐲子一襯,更顯膚白。戴在她手上的翡翠鐲子都雅極了,油綠油綠的成色一看就曉得代價連城,鳳眼一掃,許清靈問道:“見著林盼兒了?”
嘴上固然這麼說,蘭香卻對許清靈的設法明白的很,蜜斯身為相府令媛,手底下的莊子不知有多少,恰好有一處莊子不知怎的,彷彿耗儘了地力般,非常荒涼,除了雜草以外甚麼都長不出來,將那一大片莊子給了林氏母女,一年到頭恐怕連十兩銀子的產出都冇有,都城裡的開消又大,想需求不了幾日這母女兩個就會流落街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