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兒身上也戴了一個裝著珍珠粉的香包,不曉得是不是她的錯覺,戴上了這香包以後,夜裡睡覺的確感覺安穩多了。
耿玉秀跟周氏瞭解的年初也不算短了,天然清楚這婦人到底是甚麼性子。現在不由白了她一眼:“我們刺繡本就是傷神的活計,你如果不對本身好些,將身子骨養好了,賺的那些銀子又有甚麼用?我每月進賬幾十兩,全都供了夫君讀書,就算如此,隻因為我生了一個女兒,婆婆還要給夫君納妾呢...除了本身,誰還能對你好?”
最開端這香包賣的有些慢,但到了厥後,大師認識到香包安神的奇效,便連續買了很多。兩個月過後,另有客人傳聞了香包的大名,特地跑到榮安坊中想要買上一隻,哪想到鋪子裡已經斷了貨,不曉得何時才氣補齊。
大抵是因為這幾年勞累過分的原因,香包的結果在耿玉秀身上表示地極其較著,曉得這香包是好東西,比及她將兩百隻香包全都做好以後,便咬了咬牙,直接買下了一隻寶藍色的香包。
按說以往趙婆子呆在榮安坊中,也冇有人敢來肇事兒,恰好這幾日趙婆子得了風寒,每日咳得短長極了,底子不能到鋪子中做活兒,這才讓人逮著空子,在榮安坊門口鬨上了。
這些日子接連不竭的用靈泉水浸泡了礦石,除了金精石以及硃砂石以外,褚良這廝不知從那邊弄來了一箱子的圓滾滾的珍珠,這些珍珠的成色並不算差,質地光亮圓潤,隻不過因為放的光陰略微有些久了,珠子略有些泛黃。
走到男人麵前,盼兒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:“你叫甚麼名字?”
雖說以貌取人並不太安妥,不過盼兒看著許三的模樣氣度,感覺他實在不像是能喝得起藥酒的人,畢竟雪蓮酒人蔘酒之類的藥酒,小小一杯便能賣到一兩銀子,淺顯百姓隻能趁著進店買醃菜時聞聞酒香,要說真讓他們花銀子買一杯酒水,大多數人都是捨不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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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話,周氏拿起了香包,放在鼻間悄悄嗅聞了一下,一股淺淡的藥香彌散開來,帶著不太濃烈的苦味兒,的確非常好聞。
為了將珍珠以及藥材磨成細粉,盼兒特地讓人在主院的配房中擺上一口石磨,石磨四周鋪著上好的綢緞。
一雙水光瀲灩的杏眸中儘是挖苦之色,盼兒輕笑道:“你肯定是雪蓮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