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不是彆人,恰是副將的妾室,這男人也是個有成算的,並不籌算做出那等寵妾滅妻之事,隻不過阮氏過分笨拙,行事上半點比不上李氏妥當,如許一來,還不如讓妾室籌劃家事,他還能放心些。

“李氏自會辦理,不必你操心了。”

公主金貴不能受委曲,那她這類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,莫非就能任由彆人踩在頭上?嫁給褚良都有好幾年了,盼兒又不是那種腦筋進了水的蠢婦,怎會心甘甘心的將正妻之位拱手讓人?

吃過早餐後,盼兒讓欒玉去將葛神醫帶過來,這丫頭做事風風火火,緩慢地跑出了門。

“你如何過來了?”盼兒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
阮氏戰戰兢兢的模樣,就跟秋夏季氣轉冷時積了厚厚一層毛的鵪鶉似的,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抖,眼裡儘是驚懼,細看之下卻還帶著幾分不忿。

“五瓶靈泉水?”盼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。

阮氏內心非常委曲,忍不住道:“我還得購置東西,不出門如何成?”

咬了咬牙,瞧見阮氏的德行,副將便曉得她仍冇往內心去,萬一今後這蠢婦再捅出簍子來,莫非還要他給擔責?

“先前夫人剛來府,妾身不懂事,見到您年青貌美,覺得將軍是瞧中了您的美色,便說了幾句不入耳的話,現在想來,心中實在慚愧的很……”

*

睡了一覺,比及盼兒醒來,已經到了辰時,褚良早就去了虎帳裡。

阮氏也不是瞎子,看到自家夫君五官扭曲,一張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,較著是動了真火,她被嚇得心驚肉跳,伸手捂住了火辣辣的左臉,愣愣的點頭,眼裡卻帶著一絲不覺得意。

自打盼兒頭一天到邊城時,葛老頭便深思著見她一麵了,畢竟先前從夫人手裡頭倒蹬過來的那一小瓶靈泉水,實在是好用極了,他配置丸藥時,有些珍稀藥材的耗損實在不小,但隻要稍略加上一滴靈泉水,不止弄出來的丸藥數量多了,質量更是上乘。

“你這孩子胡說些甚麼?娶公主莫非就委曲你了?公主哪點兒比不上這個奶孃,我看你被她迷得昏頭轉向,真是不知好歹!阿良,你得記著,定北侯府就你一根獨苗兒,一旦你有了甚麼三長兩短,如何對得起你爹?”

聽到這話,抱著小寶的盼兒不樂意了,朝著地上連連呸了幾下,將兒子放在凳子上,雙手合十,紅潤小嘴兒不斷唸叨著:“諸天神佛莫怪,此人先前說的話都是扯談的,您們千萬不能當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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