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火炕的煙道是用竹板堵上的,上頭還鋪了一層褥子,鎮撫司的錦衣衛都是年紀悄悄的小夥子,臉皮薄的很,進到女人的內室裡已經夠抹不開臉的,那裡另有膽量對著盼兒的床榻胡亂翻找?就因為這個,褚良才躲在裡頭,矇混過關。
萬二根與羅氏從外頭走出去,先前在院子裡,羅氏聽本身男人提了一嘴,便問道:“周莊頭是要買小婦人的蜜醬?”
曉得小媳婦愛潔,褚良哼哼一聲,鬆了手,幾步走到屏風背麵,脫了衣裳就要進木桶裡,盼兒禁止道:“那是我洗過的。”
說著,她從屏風背麵走出來,躺在炕上,麵朝著烏黑的牆,耳中一陣嘩嘩的水聲響起。
聽到這話,盼兒忍不住有些犯愁,廢莊裡的確是有技術不錯的廚子,但李順是侯府的人,來到莊子裡除了要照看著盼兒,還得供著老侯爺、淩氏,以及正在坐月子的趙王妃,實在是忙活不開。
坐在了炕沿邊上,纖細的小腿俄然被人捏了一把,盼兒低頭一看,發明褚良竟然藏在了煙道裡,麵上沾了很多泥灰,就連捏著盼兒小腿的手,也是烏漆漆的,烏黑的綢衣上都留下了一道較著的指模,
“有人過來?”
盼兒的身子止不住悄悄顫抖,錦衣衛們覺得她是氣的,實際上小女人指尖冰冷,身上的綢衣都被盜汗浸濕了,她恐怕褚良被這些人找出來。
聽到熟諳的動靜,盼兒先是一愣,好半晌才反應過來,她說欒玉聽到動靜如何不出去,本來是褚良返來了。
水聲俄然停了。
刺殺陛下,那男人如何會這麼大膽?這、這但是連累九族的極刑!
盼兒站起家,貼著牆根走著,小手按著牆麵,不曉得褚良究竟藏在那邊。
“不是我要買,是預備跟夫人說上一嘴,放到榮安坊中賣,如果你家的蜜醬品格不差,估摸著也能賺上些銀錢,即便未幾,餬口也是夠了的。”
褚良盯著小媳婦酡紅的臉頰,的確愛極了她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,不知從那裡摸出了一條細細的金鍊子,男人翻身,粗糙大掌捏著纖細的腳踝,將金鍊子係在了腳踝上。
“不想。”盼兒嘴硬的很。
輕微的腳步聲靠近,她呼吸略有些短促,臉上熱的像火燒似的,就連耳根子都紅了幾分。
盼兒咬牙切齒,一腳踹在男人臉上,房中想起清脆的鈴鐺聲,動靜不算太大,卻讓小媳婦氣的紅了臉。
“你如何藏在這內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