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誰啊？”對於韓家和李家以外的人，韓秀向來態度不好。
“噗嗤――”羅綺年忍不住又笑起來。
“姐姐，我幫你洗碗吧。”
春燕翻白眼，一堆活兒等著做，不怕辛苦還用人叮嚀？誠懇洗碗伸手呀，吧啦吧啦一車話也冇見動一下。
羅綺年發笑，非常憐憫韓賢。上被親父母嫌棄，下被親大哥親侄子欺負。人生呐，暗淡喲。但願他不要過分悲傷纔好。唔，她彷彿也有一點點幸災樂禍。不該，不該，實在不該。
“不消，我和春燕忙得過來，你彆沾手了。”
“爹爹，夫子說男女授受不清。你不成以牽孃親的手，也不成以親她的。”
那廂，韓母心疼地拉著程玉蓮的手，摸她手心指腹上的老繭：“你這孩子呀，心腸實在。三兩個碗筷，叫你大嫂洗去，何必湊熱烈吹冷風。”
中午用飯的時候，團團語出驚人：“爺爺奶奶，爹爹孃親，四叔，我要娶媳婦兒！”
程玉蓮泫然欲泣：“姐姐不拿我當自家人？”
他們奇思妙想，劃了才蓮蓬的劃子，拿大鐵錘錘破冰麵，然先人不下船，直接拿鐵鍬啊，鉤子啊的戳戳戳比齊截通，真就挖出一桶藕來。
“四叔，你抱病了嗎？抱病要忌口，午餐你的肉我幫你吃了吧。”團團雙眼亮晶晶，等候韓賢承諾他。韓賢絕倒，特麼的，大的小的一窩子不好惹。不就是被大哥苛虐吵不過搶他兒子雞腿麼，有需求這麼記仇？
程玉蓮掩在袖中的左手緊緊握拳，低垂的眉眼暗淡不明。
風蕭蕭兮易水寒，懦夫一去兮不複還。
洗完了碗，羅綺年和春燕帶著團團去看挖蓮藕。路上，春燕說：“夫人，她內裡藏奸，您謹慎彆著了她的道兒。”
未見其人先聞其聲，程玉蓮獵奇，偏頭望去。隻見一對年青佳耦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出去。
啊？哪兒跟哪兒？
崔武和黃勳他們童心未泯，拿洗臉的銅盆裝了團團，在滑溜的冰麵上推來推去，趣致極了。羅綺年也很想玩，可惜人太多，她不美意義。
羅綺年抬眼望天：“啊，孃親去炒菜。”低聲私語：“交給你了。”溜之大吉。
韓賢：“……”
一家人歡歡樂樂。
頭吊頸，錐刺股，從明天開端他要勤奮刻苦，明兒必然要考中進士！他發誓！
“我等姐姐一起。”她衣袖是挽起來的，做出一副正在洗碗的模樣，實際上一滴水冇沾上手。
韓賢吼怒：“你四叔我好著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