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芩走的路滿是挑冇人走過的處所，有些波折雜草，倆人就拿著棍棒扒疇昔，終究讓她們找到了第二棵野柿子樹，還不小，掛滿了野柿子。
“看來今兒個吃不上肉了！”裴芩掐著腰，抬頭看著山壁上麵的一棵柿子樹。
四丫撇了下嘴，不說啥了。
“長姐！這東西咋會在樹洞裡啊？”三丫獵奇。
家裡很少有零嘴，即便有，也很少輪到姐弟幾個。那些乾果拿返來，三丫四丫不捨得吃，裴文東不敢吃。
“好！”方氏把野柿子都裝在編好的軟筐裡，又喚醒裴文東三個。
方氏忙了半夜，亂亂的思路，纔跟著冷風和暖火垂垂的安靜下來，看著都睡熟的幾個娃兒，又給火堆添了一圈粗乾柴，這才斜倚在一旁的乾草堆上睡著。
她們摘的是野柿子，個頭不大，但這類長在樹上主動脫澀的野柿子最是鮮甜。
娘幾個踩著晨霜，一起下了山，朝著縣城進發。
“長姐！這些柿子，我們也吃不完啊！忘了留些在樹上，明兒個吃了！”三丫用衣裳兜著柿子遺憾道。
裴芩拿出火摺子遞給方氏，“你們現在四周弄些乾草鋪個床，再弄些乾柴，如果另偶然候，就撿些石塊來！我去找找看有冇吃的！”伸手揪住三丫的後領子，讓三丫和她一塊。
“要走一天呢！都去！山上冇吃的，也不平安。”裴芩摸了摸九文錢，揹著野柿子，號召。
“娘！是我和長姐摘的野柿子！另有一堆在半路，拿不完了！我們明兒個拿到集上，就能賣錢了！”三丫歡暢的跟方氏解釋。
可今兒個天晚了，她們也冇有東西，冇法拿，路上另有一堆野柿子要拿歸去。裴芩記著方向，扛著野柿子，倆人挑了好走的路往回走。
三丫看了看兜裡的乾果，“那咱拿走吃了，鬆鼠就冇得吃了！”
“吃吧！”方氏躊躇了下，跟幾人道。
“長姐我們歸去吧！”三丫揹著沉甸甸的衣裳包，卻非常歡暢。有了這些野柿子，就能賣到錢了。
裴芩側耳聽，四周察看，手裡握緊棍棒。
“這是鬆鼠存的過冬糧食。”裴芩搓了一塊核桃仁扔進嘴裡。
三丫遺憾的看了看，跟著她走。
“找點野果，野味吧！”裴芩掰了兩個樹枝，做成棍棒，給三丫一個讓她拿著壯膽，她撿了一兜的小石子，往山林深處走。
“吃不完賣啊！”現在一家幾口的重擔壓在肩上，裴芩看啥都感覺是錢。
方氏領著四丫和裴文東撿了一堆乾柴，小山洞裡也鋪了厚厚的乾草，大小不一的石塊堆在小山洞的洞口，正焦心的等著裴芩和三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