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,好想摔啊。
“你一個女孩家,如何自主流派?”
“阮老邁就不是個東西。”
裡正的眼神很中正,明顯是信賴了安安的話,就彷彿是信賴自家孩子絕對不會學壞一樣。、
安安:“……”
“那你說說你為甚麼要消弭婚約,我要聽實話。”
那裡曉得,裡正覺得她同意了,竟然還讓她放心,如果她還不放心,那就過年前他親身去一趟安北縣,到縣衙裡找萬縣丞說道說道,讓她在趕考前過門,歸正過完年,她也十四了,虛歲勉強能算十五……
未嫁從父,父死從兄,她是冇有兄長,可她的父親有兩個哥哥。
臨安村算是敷裕的,卻也不是都敷裕,村東村南的比較富,而村北的就比較窮了,而隔阿誰日子都恨不得過不來的河西村,靠得很近的村西,就是臨安村裡最窮的人家。
安安再也說不下去了,扯了個由頭,飛普通的走了。
“前次您也看到了大伯一家待我並不好……”
嗬嗬嗬~
“我想自主流派。”
阮老邁因為賭,輸了家裡田產,是淨身被趕出去的一分都冇分到,而阮老二和阮老三當初分得的財產卻都是一樣的。
當初,阮老邁被趕出了家門,當時阮家的老太爺就分了家。
阮二叔死了,阮二嬸李氏帶著一兒一女窮得要死,恰是住在村西頭。
她兩眼一眯,就往村西走去。
可明顯,思惟和她不是一個頻道的啊。
裡恰是個內心有道道的人,固然氣憤於阮老邁,卻仍能壓著火,隻問安安,“那你想如何樣?”
隻不過……
一個阮老邁,一個早死的二叔。
“大伯,您真的是曲解了,我和他冇甚麼……”
裡正大伯他是好人。
安安不想惹他煩怒,卻也不想點頭同意早些入萬家的門,最後稀裡糊裡的和了幾句稀泥,籌算息事寧人,說些標緻話就走路。
不過,裡正也算是給她提了個醒。
阿誰二叔固然是比她爹還早死了,但是,那二叔家有一個兒子,算下來也能算是她的兄長吧……
安放心落到實處,想了想,決定說些實話。
“裡正大伯,您先聽我說完,我並不是來向您抱怨的,也不是來拉著您現在就去阮老邁那邊討甚麼公道的。您前腳去數落他一頓,後腳他就能從我身上討返來,您能夠說他不敢,可他到底敢不敢,您內心稀有,您也不成能坐在我家看著我。”
“混鬨!這天下,能立女戶的隻要一種,是嫁過人後與人和離,然後,孃家同意她單過的。未嫁從父,父死從兄。你父親歸天了,你又冇有兄長,你父親固然兩個哥哥,可你二叔比你父親還短折,你便隻能從你大伯……你再忍忍,等萬家那小子來歲考了科舉,你也十四了,我請個謀人去和萬家說和說和,讓你早些過門。你放心,昨兒個的事,絕對不會傳出村莊,萬家的人絕對不會曉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