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也是這個意義?”唐二柱轉頭問一向默不出聲,由得老妻耍威風的親爹。
“呶,彆說做孃的心狠,這家的環境你也曉得,大房每日也就掙個十文八文的了不起,三房呢整天悶在地裡,還揹著個藥罐子,你親妹子的嫁奩也不曉得在哪兒,這一筆筆爛帳,想起來都腦袋子生疼,現在你又違逆,娘是跳河的心機都有了。”
房氏的肺的確要氣得快爆炸了:“老邁,去請裡正和你大伯過來,今兒就要讓這違孝子滾出去。”
武氏在一旁悄悄焦心,暗罵本身笨拙,如何冇早想到這個主張呢,如果早一步行動,說不定現在他們這一房早被分出去,不,是被趕出去了。
哼,二弟一家公然是最奸滑的。
“這個家冇分炊,那裡來的你我之分?”房氏說得理直氣壯:“你到村裡探聽探聽,冇這個端方。”
“那你用飯了冇有?”房氏輕視地一笑:“還想要那些牲口,也不怕人笑掉大牙。”
“我冇說要給二房分炊,隻說讓他們光屁股滾蛋。”房氏對勁洋洋,渾然不感受本身的模樣是多麼刻薄:“想從這個家帶東西出去,門都冇有。話我放這兒,誰有貳心的,趁早給老孃淨身出戶。”
“娘,你甭跟二哥普通見地,氣壞自個的身子多不值啊?我看啊,二哥巴不得想分出去單過呢,瞧瞧之前上交的銀錢減少,到今兒要每日費錢伶仃給翰哥兒買吃食,樁樁件件,如何看如何像預謀已久的。依珠兒看,不如成全他們算了,強扭的瓜不甜。”
“弟妹,發發狠就算了,不要做得過分火了。”免得引火燒身。
唐文翰早就感覺老巫婆鬆嘴太快,恐怕另有玄機,本來在這等著呢。
老二每日做工不過二十文,不吃不喝,想攢上十兩銀子得花上三兩年,她的珠兒哪等得及?恰好,將本來老二該得的東西留給珠兒做嫁奩,一舉兩得。
“兒子無話可說,就按爹孃的意義辦吧。”
哎,爹真傻,唐文翰晃晃小腦袋,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,真讓殘暴的本相擊碎心中僅存的一絲期望,他就不悲傷難過嗎?
武氏內心歡愉瘋了,冇推測另有這一出,就說嘛,以她對婆婆的體味,哪有這類功德?嘖,嘖,做得真夠絕的,恩,不解除殺雞儆猴的意義,哎,不幸的二叔,就是那隻不幸的雞。
說到底,隻是人家的事罷了。
老唐頭有些莫名其妙:“那你是啥意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