驢車就停在了鎮口官道的中間,兄弟二人把母驢栓在了一棵大槐樹下,讓它吃草。
驢車一下子溫馨下來,老伉儷不時瞄著竹籃,相互對視,剛纔內心算了一下,正如少年說的,胡麻油、糖、芝麻都很貴,特彆是胡麻油,鎮裡最富的人家都捨不得吃,也隻要少年的家裡捨得用胡麻油做月餅。
李福康將李快意叮囑的話說了出來,“我們李家混糖月餅冇有餡,就是用麵、糖、胡麻油、芝麻做成的。”
“這麼貴!”老婆子的叫聲要把驢車的車頂掀起來了。
“太香了。”
“這月餅太香了。看著就好吃。”
李福康收了老伉儷的兩個銅錢車錢,在他們有些憤恚的目光中一聲不吭。
“李家混糖月餅隻賣到八月十四,過期不候。”
坐在車裡守著餅的李福康笑道:“這是我們李家混糖月餅披髮的香味。”特地翻開蓋在竹籃上麵潔淨的紅色棉布,暴露一塊塊深黃色餅麵沾著芝麻的混糖月餅。
棉布翻開的時候,混糖月餅的香味全數飄散出來,不大的驢車內裡充盈濃烈的香味。
賀東風盯著黑痣老頭嘴角落下的線狀液體,乾咳一聲,提示道:“老哥,你的口水都將近掉餛飩鍋裡了。”
“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吹來的,十個銅錢一個月餅,必定冇有人買。”
老頭子是去鎮裡看望兒子一家人,本來想給乖孫買兩個混糖月餅吃,冇想到代價如此之貴,竟是有些憤恚的道:“一斤豬肉才十二個銅錢,你家的月餅半個巴掌大就賣十個銅錢?”
李福康內心有些忐忑的道:“我家是賣餅的。混糖月餅一個賣十個銅錢。”
“李家混糖月餅香的把我肚子裡的饞蟲都勾出來了。我身上帶了十個銅錢,隻夠買一個。我回家取錢預訂月餅去。”賀東風朝幾人打了號召就走了。
沿途載了一對要去金雞鎮走親戚的老伉儷。
“紅棗一斤十八個銅錢。我們李家混糖月餅用的胡麻油一斤就得六十八個銅錢,糖一斤三十個銅錢,芝麻一斤十五個銅錢。十個銅錢一個混糖月餅已經賣的便宜了。”李福康一邊解釋一邊伸手用白棉布把混糖月餅蓋上了。內心氣道:你們不想買就不買,為啥謾罵我家的混糖月餅賣不出去!
李福康內心格登一下,緩緩道:“我家的混糖月餅天下獨一無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