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秀才語氣裡透著深深的感激,“幸虧你們及時報信。你們那天一走,我就把馬氏趕回孃家。如許就算今後有小人告我包庇馬良輝,我也能說馬氏不在家,我跟馬良輝有仇,馬良輝不敢來找我。”
但是如果他提早給張秀才說了,張秀才必定會跟馬氏說,馬氏那麼顧孃家,必然會給馬家通風報信,馬家父子就會逃脫。
之前尚縣縣令都是前任劉側妃孃家的親戚,現在劉側妃成了妾,孃家劉家的幾位官員被燕王降職,權勢大降,尚縣完整離開劉家的權勢範圍。
正如張老夫所說,劉秀才如果以張秀才家曾經包庇馬良輝為由告狀,官員為了穩妥期間,八成會打消張秀才兩個兒子的科考資格。
劉大人在金雞鎮驛站乾了很多年,對相隔十幾裡的尚縣環境非常體味,家裡又很敷裕不缺銀錢,不會貪汙百姓的銀子,又是周莫玄的人,是尚縣縣令的最好人選。
“我已與馬氏和離。”張秀才說到這裡,竟是有些哽咽,“芸兒去了馬鬆家避風頭,祺兒跟著我在書院讀書,澈兒太小,就讓馬氏帶走養幾年。”
李山一怔,失聲道:“我給你報過信。”
一日為師,畢生為父。李家四少年曾是張秀才的門生,張秀才家裡出了事,李家如果不聞不問那才讓張老夫感覺心寒。
兩人都是周莫玄的人,相視對望,均是哈哈大笑。
“這事在你報信之前產生,馬良輝剛纔尚縣逃出來就潛入我家……”
張老夫聽李山探聽張秀才家的事,言語裡很體貼,也冇有不歡暢,反而感覺李家刻薄仁義。
此人恰是與李家打了快一年交道金雞鎮驛站的劉大人。
這一下就折騰一個多月,現在的尚縣冇有一個地痞,治安比燕城還要好。
張老夫特地把大廳的門關上,低聲道:“親家,實話奉告你,馬良輝生前有很多的仇敵,此中一人就是我們鎮的劉秀才。劉秀才氣度狹小,張秀才這不是怕劉秀纔到時告狀禁止祺兒、澈兒去科考,這纔要跟馬氏和離。”
李山問道:“張秀才家冇有包庇馬良輝,冇有違背朝廷的律法,驚駭甚麼?”
李山從張屠夫家分開,內心有些沉重的去了張秀才家,看到大門上了銅鎖,又去書院,這下見到了張秀才。
張秀才把淚抹掉,“是。人在就好。” 留得青山在,不怕冇柴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