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隻要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他們便從七裡村解纜,先去縣城接了莊先生,然後便解纜往益州城去。
聽著質料房裡的聲響,老吏挪了挪屁股,讓後背曬到更多的太陽,嘀咕道:“還是不立室好呀,想來衙門就能來衙門,也冇人唸叨。”
“是。”
“喪報上冇寫,寫的是綿州周銀,綿州這麼大,你如何曉得他就是羅江縣七裡村的周銀?”
來春一家住的處所也離縣衙不遠,昨早晨遊街,現在還冇起呢,以是一傳聞縣太爺叫,他臉都冇洗,直接就跑來了。
來春直覺不好,他顫聲道:“是,是吧,這報來的文書上不是寫了嗎,就是七裡村周銀。”
開春噎住,半響才道:“周,周家也是這麼說的,這就是他們家的人。”
侍從一臉嫌棄的把他帶到楊縣令跟前,楊縣令微微皺了皺眉,然後便笑著讓他坐下,問道:“前年你去過一次七裡村,給一戶姓周的人家報過喪?”
來春並不曉得他當初被降職是因為滿寶告狀,以是想了好久纔想起來,點頭道:“是。”
出外勤,不但有外快,升遷的機遇也更大些,在衙內做伕役,根基上就一輩子是伕役了。
來春額頭上的盜汗刷的一下就落下了。
楊縣令一看就曉得他在渾水摸魚,恐怕都未曾細心查過,隻因為七裡村有個叫周銀的,便直接把喪報送疇昔了。
此時上麵周銀的狀況是亡,並且是前年登記的亡故,可兒倒是早幾年前就死了。
“莫非他們家曾經打家劫舍,或是盜竊過?”楊縣令如有所思的摸著下巴道:“總不成能是撿的吧,真是撿的,也應當賣了換錢,而不是這麼寶貝的給自家閨女帶著呀。”
楊縣令算了算他死的日期和地點,發明也都對不上。
以是他有借調閱戶籍的便當查過老周家的,他們家往上數五代,都冇有拿得脫手的繁華親戚。
楊縣令將七裡村的戶籍都翻了一遍也冇看出甚麼不對來,他忍不住摸了摸了下巴,把老周家的戶籍又重新看了一遍,然後目光落在了周銀的名字上。
因為要趕在入夜之前入城,以是馬車飛跑,也就中午歇了一下腳,讓馬歇息歇息,他們都冇敢多坐,畢竟,現在入夜得還挺快。
不過這得漸漸清算,東西能夠稍慢一點兒送到羅江縣,信卻能夠先行一步。
不過他這麼一說,楊縣令還真想起來了,固然老周頭現在很老了,但以楊縣令的目力來看,他和滿寶還真有點兒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