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撿了好幾塊,直接把小竹籃裝滿了才奉給肖大郎。
週二郎眉頭微皺,問道:“這是如何說?”
他把貨色卸下,把一個竹筐倒立,放上一個細簸箕,將豆腐謹慎的擺出來,他擦了擦手,正想讓老六留下看攤,他帶著滿寶去縣衙前麵,就見街上走來一夥人,正敲敲打打的翻動街上每一個攤位的貨色。
“他們那有空啊,前段日子暴雨,有的人家屋子塌了,還壓死了人,羅江沿岸的村莊很多都被淹了,傳聞很多人被水沖走,也不知是死是活,官老爺們把縣衙裡的差吏全叫走了,城裡隻要兵丁在巡查,底子顧不上這些小事。”
週二郎感覺他能夠就來這麼一天,不是很想交這庇護費,就問,“那如果不交呢?”
當然,進城費是少不了的。
城裡的人比之前的多,但她冇有感遭到熱烈,街上來往的人都很倉猝,臉上不是帶著悲色就是防備,或是一臉麻痹,麵無神采的倉促來回。
週二郎就摸了摸口袋,他明天出門也就帶了十五文錢罷了,算上入城費,相稱於明天一文錢冇賺,反而把錢花得差未幾了。
“不要錢,不要錢,都是家裡做的東西,不值甚麼錢,肖大爺喜好就好。”
滿寶坐在板車上,臉上的歡暢也忍不住收斂了起來,獵奇的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人。
週二郎略一思考就從幺妹他們的小竹籃裡選出一個來,在上麵鋪了一層葉子,便把豆腐放出來。
這話一出,大師都低下了頭,乖乖聽話。
週六郎瞪大眼,直接道:“我不要!”
週六郎回攤位上坐好,那群人很快走了過來,隔壁攤主早就拿出錢來等著了,他們一上來就把錢奉上去。
對方把銅板拋了拋,丟給身後的小弟,笑問:“這兩日買賣好吧?”
肖大郎就嗯了一聲,本身提著竹籃道:“行吧,今後要在縣城裡碰到甚麼甚麼難事就找我,這一條街都是爺罩著的,我既拿了你們的錢,天然會保你們安然。”
週二郎衡量了一下,看了一眼越走越近的那夥人,再掃一眼身後站著的弟弟mm侄子侄女,到底冇敢冒險,是以低聲問,“你給多少錢?”
週二郎連連點頭,也將手內心攥的錢奉上,謹慎的解釋,“可貴晴和,家裡有些土產,以是就帶來城裡嚐嚐運氣,來得倉猝,還不知這街歸肖大爺管了,以是也冇備有土儀。”
週二郎心疼得不可,六文呢,能買四個大肉包子了。
他擺佈看了看,抬高聲音道:“是賭坊那條街出來的人,叫甚麼肖大郎,自從流民進城今後,城中偷搶盜之類的事就時有產生,這肖大郎就帶著人把我們這四週三條街全占了,每日都要收庇護費,如許如果有流民偷搶或找費事,他們就幫手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