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和書回身便走。
這也是楊和書在這裡既傷害又安然的啟事之一。
楊氏是關隴世家,當年衣冠南渡時,楊氏便有一支落在了他們吳郡,而後各家聯婚,陸家就有姑太太嫁進了楊家,楊家也有女子嫁入陸家,遠的不說,陸炳華的一個嬸嬸便是出自楊氏旁支。
他們權勢更大,也不太把皇室和天子放在眼裡,但誰敢拿天下百姓的鹽來做賭?
等將人送走,師爺有些憂心,“青州真的有這麼多鹽嗎?”
楊和書握緊了手中的韁繩,低聲叮嚀道:“讓人盯著路口,他們如果轉移了官鹽,務需求盯住,本官倒要看看,他們以後要如何措置這些官鹽。”
官員看著麵無神采的楊和書,考慮的道:“還求大人上書為我等美言幾句,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。”
兵士安撫鄆州刺史,“鄆州間隔青州不遠,大人如果急用鹽,不如派了人和我歸去取。”
“江南那邊……”
天子派楊和書過來,可真是打中了他們的七寸,人還冇到的時候,各家的聲音就混亂起來了。
楊和書收回目光,低頭悄悄地盯著他看了半晌,就在官員臉上的汗越流越多時,他微微點了點頭道:“本官曉得了。”
對於和朝廷相抗,有陸炳華他們如許籌算死扛到底,想要緊緊掌控住江南的;天然也有想要退一步,與朝廷、與天子敦睦共處的。
“哼,讓他們持續磨,對了,讓他們住到驛站去,歸正吃住都是驛站出的,想要漲價,彆說門,窗戶都冇有。”鄆州刺史的神采很欠都雅,嘲笑道:“他們要和朝廷鬥法,那就鬥去,隻是拿中原,拿所出缺鹽處所的百姓性命做賭,也難怪陛下容不得他們了。”
他是淮南道巡檢,是有權力這麼做的。
此時,楊和書正在極力周旋,想要把握鹽場的各家和各級衙門出鹽,為此他還冒著傷害親去鹽場巡查,然後就看到了被炸鍋,以及被清空了木料的鹽場。
也就是說快堆滿了。
一旁泡茶的陸炳華不在乎的道:“還能做甚麼?不過是想逼他們出鹽罷了,但各個鹽場都找好了來由,上至官吏,下至管事長工,都被封住了口,就算楊和書曉得此中有題目,冇有證據,他也何如不得我們。”
從鄆州到青州,來回撐死了六天,四天時候充足他們采購鹽了,十天後他們如果還不返來,或是回了冇帶鹽,那他們就得往彆的處所找鹽了。
想要殺了他以絕後患的人很多,但因為親情和其他的好處,想要保住他的人也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