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院正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,冇有說話。
“臣看,若高句麗情願退一步,倒不是不成以媾和。”畢竟出兵說得簡樸,但一出行就是糧草,就是武備,就是沉甸甸的錢啊。
眾臣表示能夠打,他們並不反對出兵,隻是反對您帶兵罷了。
天子一聽他們都承諾出征,便直接略過前麵半段話,道:“既然都承諾,那就點兵吧,現在是八月,須得在臘月前結束戰事,不然太冷了將士們受不住。朕親身帶著兩萬禁軍押後。”
天子還冇反對,已經有大臣喝道:“不可,高句麗並無信譽,三年前他們的王子還在我們國子監裡讀書呢,他們就敢出兵攻打營州,被打退後就乞降,這纔多長時候又想著攻占營州,他們乞降豈能信賴?”
她有點兒頭疼,她一個小小的太醫為甚麼要牽涉進這類朝政鬥爭當中?
提及來,天子和末帝另有那麼點兒親戚乾係呢,倆人是表兄弟,天子是恨末帝殘暴,但在這世上,他更恨高句麗出爾反爾,是以道:“讓鴻臚寺派小我去與他們打仗,先把人拖住,不準他們通報任何動靜歸去。”
踏入禦書房的那一刻,滿寶想起了莊先生之前叮嚀過的話,在朝為官,不該以私度公,非論本身有何私心,將要麵對如何不好的結果,公道二字是最首要的。
“那陛下禦駕親征的意義安在?”
天子意味深長的道:“朕禦駕親征,隨朕東征的兵士另有何不放心的呢?”
滿寶一昂首就看到了束手站在一旁的白善,倆人對上目光,相互眨了眨眼便低下頭去,乖乖的聽大佬們議政。
滿寶在內心衡量起來,一會兒見了大師要如何說呢?
眾臣:……
“天然是鼓勵士氣了,”天子神采沉重的道:“前朝末帝三次東征高句麗,卻都未能拿下高句麗,高句麗王雖大要臣服,但諸卿且放眼一看,疇前朝到現在,高句麗王哪一次肯應召入京?進貢更是時偶然無,目中無人得很。”
天子感覺這兩個藩國不但腦筋不聰明,品德也過不去,本來還想把高句麗打下來今後將平壤一帶賞賜給他們,畢竟那部分離得太遠,怕是有點兒不好管。
他道:“那就暗派使臣去一趟新羅和百濟,讓他們臨時歇戰,先打下高句麗再說。”
眾臣:……
不怕此地無銀三百兩嗎?
作為太醫,她隻要照實說便可,至於其他的事,她纔不管呢。
天子更是深惡痛絕,抿著嘴道:“前朝末帝時,就是因為高句麗攻占遼東,末帝纔出兵前去高句麗,數十次打退逼近遼東城,但每主要攻進城中時他們就冒充投降,可愛末帝不長記性,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信賴,這纔給了他們可乘之機,朕焉能再犯末帝之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