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後扭頭看向聶參軍,問道:“聶參軍,這些人的人頭也都算軍功吧?”
莊先生也挽了袖子去幫手。
聶參軍又碾了碾腳,這才收腳道:“勸你誠懇一點兒,如果肯說出賊窩的藏處建功呢最好,不肯也冇甚麼,折磨一番拿你的人頭去建功就是,我總不會虧的。”
滿寶就翻箱子,很快翻出兩罐藥膏和幾包藥出來,“這是禮品。”
白善有些不適的微微偏過甚去,垂著眼眸冇說話。
滿寶也挽了袖子,和閒著冇事乾的白善道:“我需求熱水。”
白善曉得她要給受傷的人措置傷口,點了點頭後和白二郎幾個一起去找乾枯的草返來生火。
“段刺史不會讓你殺了我們的。”
“不成能的,”白善道:“你冇見他們固執得很嗎?一點兒也不像是會開口的模樣,不如就如許吧。”
滿寶心中一動,就一臉糾結道:“不好吧,到底是人,醫者仁心,萬一他們今後建功可免除極刑呢?”
周立如:“……這不能叫刑訊逼供吧?”
隻是這一行裡老的老,年青的年青,聶參軍不想嚇到他們,以是讓兵士帶著人頭走在另一邊,現在人頭用承擔包起來了,冇讓他們瞥見。
“算!”剛纔殺死的,他們冇有把屍身拖出來,卻把腦袋給砍了,轉頭要算軍功的。
雖是問話,倒是必定的話。
衙役愣了一下後點頭道:“是。”
周立如抓了藥返來,感覺氛圍有些不對,眨眨眼,跑去找滿寶,“小姑,他們乾嗎呢?”
目光從聶參軍身上移到白善身上,為首的那人暴露扭曲的笑容道:“中原的羊崽子進了草原就能變成狼?彆是虛張陣容恐嚇人吧?”
白善道:“再帶上一些茶葉。”都是草原上稀缺的東西。
聶參軍暴露牙齒笑,“不是,以是,能拿你們的人頭換軍功就行了,長遠的功績甚麼的,我們不奇怪,也撈不著。”
聶參軍轉了轉眸子子,道:“如果兩位行人肯跟著一起去就好了,不但能代表我們的誠意,也表達了朝廷的意義,像這類阻斷商路,燒殺劫掠的鬍匪,我大晉毫不答應存在。”
說著把木料放下,然後發起聶參軍,“要不要把他們的傷口弄開些,如許血流得快一些。”
聶參軍就明白了,這些賊寇和本地的牧民應當冇太密切的乾係,不然段刺史冇那麼輕易把他們打散。
聶參軍目光一閃,定定的看著白善,隻感覺讀書人公然夠奸滑,不,是夠聰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