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善一邊從籃子裡取出筆墨,一邊道:“放心吧,孔祭酒一貫護短,朝中隻要有人忍不住扯上崇文館,那孔祭酒必然會迴護你。”
大師都是文人,一起來呀!
滿寶打了一個哈欠,眼角沁出一滴眼淚來,她困困的道:“已經寫得差未幾了,最多還能寫兩頁。”
其彆人看了他們兩個一眼,在院子裡走了兩圈便歸去晝寢,懶得理他們。
他倒了一些水進硯台,一邊磨墨一邊笑道:“不過我們不能等著讓人來扯,以是你這摺子要改的可很多。樹敵多不如樹敵少一些,誰上的摺子,誰出的主張你就罵誰,不要把全部禦史台扯下水。”
倆人並排坐在桌子邊上,呆呆的看著閣樓外的青山和宮殿,冷風吹過,卻一點兒吹不走他們的打盹。
吃完了飯,倆人冇有再回到崇文館,而是將筆墨紙硯放在一個籃子裡,一邊強忍著睡意上內裡的觀景樓去了。
滿寶就嚴厲了臉道:“誰說我是代太病院上折了,我是以編撰的身份上折的,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如此屍祿素餐,不但不能為國為民,反而還來挖國度和陛下的牆腳,挖了還嫌棄國度和陛下給的不敷多,的確是豈有此理!”
白善快速的看完,復甦了,一點兒也不打盹了,他按動手中的這幾張紙道:“你如許寫不可。”
冇體例,才吃飽飯,又是入冬微冷時節,特彆的輕易犯困。
很快,不等滿寶說話他就曉得是為甚麼了,因為她開篇就點題了。
害得她還得臨時從楊和書和孔祭酒那邊借力,也不曉得那兩位大人肯不肯摻雜出去讓她借力。
白善一邊一目十行的掃過,一邊隨口問道:“此次是為的甚麼?”
滿寶便木木的從懷裡取出來給他,足有四五張的模樣。
他道:“彆怪我冇提示你,老唐大人固然罵人比不上魏大人,但也差不了多少的,想想唐學兄那張嘴。”
“但那隻是傳聞,”她擺佈看了看,抬高聲音道:“是吳公公奉告我的,並冇有實證,也不曉得他們有冇有跟著王績上摺子。”
滿寶持續板著小臉道:“我的上官是楊學……楊大人!再往上則是孔祭酒!”
她奉告天子,她明天一早才清算完名單,還將來得及上交便驚聞禦史台上書彈劾太子及蕭院正的動靜……
滿寶一聽,怔了一下道:“我冇罵老唐大人呀。”
滿寶竟然感覺白善說的有事理,她偏頭看著他,問道:“你的心腸甚麼時候彎了這麼多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