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養了他二十來年,就冇讓他受過這麼大的罪,他小時候不喜好讀書,她最狠也纔打了他幾動手心罷了,那邊憑甚麼拿著廷杖那麼大的板子打他?
滿寶和丁大夫幾個在房間裡津津有味的聽王太太罵人,將王家的底兒都掀掉了。
說罷便掩麵痛哭起來,大聲哭道:“我不幸的榮兒呀,不過是今春騎著馬從路邊過,馬失前蹄踩壞了幾株禾苗,正在插秧的農戶丟了兩株禾苗下去就補上了,你說要賠錢,那農戶還笑話你大族公子不知儉仆,就這麼兩株禾苗竟然也想著賠錢,成果現在禾苗都變成穀子要收起來了才讓人彈劾說縱馬踏青苗……”
田姨娘應下,回身當即去了。
這句話讓嬤嬤神采大變,她定定的看了王大奶奶一會兒,然後用力推開丫環,回身便走了。
“不難堪,母親,我照您的叮嚀點的周太醫,隻是她真的能夠嗎?”
她道:“連陛下那樣急的病都能治好,你大哥……應當也能夠吧?”
王太太眼角又忍不住流出淚來,她按著眼角道:“也隻能試一試了,你彆看她年紀小,醫術倒是著名的,不但治好了太子,也給皇後天子看過病,先前陛下病得那樣重,連你大伯都悄悄的籌辦麻布了,成果不還是救返來了嗎?”
“由得他嗎,這是王氏,是要大局為重的。”
屋裡隻剩下母子了,王太太這才問王達,“你是如何求太子的?”
王達靈巧的站在一旁,等嫡母罵累了便上前扶住她去偏房裡坐下安息,田姨娘,也就是王達的生母,當即倒了茶給她潤口,然後才輕聲道:“藥送出來給周太醫他們了。”
王達小聲道:“兒子就說,太子對哥哥有拯救之恩,將來我們兄弟必為太子肝腦塗地;就算哥哥……太子也有了個仁厚的好名聲,何樂而不為呢?太子聽了今後就承諾了。”
王績神采丟臉,半響後道:“已經讓人去請了,隻是不曉得他本日是否當值,如果當值還得再等一等才行。”
這些東西滿寶都有教過鄭辜,此時鄭辜就在給王家的下人叮嚀要如何護理。
王太太趕緊親身送滿寶出去,她這邊才上馬車,那邊正院就敲響了院門,本來是他們請來了陳太醫。
她伸著脖子衝那邊院子喊道:“是誰在朝上獲咎了人,才叫人拉攏了人來誣告我兒!你們不說替他伸冤,還拿他做替罪羔羊,你們打他辱他我都認了,誰叫他早早就冇了爹,隻能憑藉叔叔嬸嬸度日兒,可你們不該算計他的性命啊,明顯說是打板子,成果廷杖那麼大的板子打下去,你們這是用心想要他的命啊,是不是他死了就遂了你們的心,你們還得了一個大義滅親的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