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四郎就心虛的看了一眼老周頭,小聲道:“我這不是不敢嗎,不然我們借點兒錢把車裝滿?”

老周頭當即探頭看去。

以是家裡人一反對,他就不再提了。

滿寶縮了一下,身子今後一仰,問道:“看我做甚麼?”

錢氏也不附和,點頭道:“太傷害了,不說你們在路上遇著盜匪,就算一起安然,可如果遇著雨水如何辦?茶葉一受潮可就不值錢了。”

老周頭看了一眼,除了偶爾幾個數字特彆眼熟外,大部分字都不熟諳,他曉得老妻認得字比本身多點兒,因而轉而把帳本給錢氏。

“是,”週四郎道:“娘,這筆買賣都談好了,連代價都說定了,三千兩的茶葉運到都城,不算路上的花消,起碼能掙一番,三子幾個都是跟著我混的,我都給的人為,花消底子不大。”

這和“借”胡商一千兩的貨分歧,前者是真金白銀,且冇有依仗,後者是貨色,且他背後另有一個鋪子做支撐的。

馮氏卻想到了甚麼,推開週二郎擠了出去,問道:“四郎,用綢緞換茶葉行不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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