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江從蘇定那邊曉得,戶部尚書將統統的仇恨往他這邊引了,既然已經躲避不了,那不如迎頭趕上,還能讓天子庇護他一二。
戶部尚書臉上丟臉,眼裡閃過寒光,咬牙道:“母親,那不是幾畝,而是十幾頃,天子要放還仆從,再過不久必然要造冊記民,最遲來歲,皇上必然會叫人重新勘察地盤,到時候不但隱田要造冊,隱民也逃不掉,現在造冊還能保住,比及安國公派人來抄,到時候連人帶地都冇了。”
天子對勁。
但如許一來就捅了馬蜂窩,戶部尚書的老母親第一個站出來反對,柺杖差點打到戶部尚書臉上,“……那是你兄弟用飯的東西,你現在當了官,本事了,竟然連兄弟的東西都要抄,你還要臉不要?”
“在側廳等著了。”
隨後,遠在河間府的蘇文也發來摺子要求放還仆從,蘇定隨後上折應同,顧謙及楊宇等人也從各地送來摺子……
木蘭嘴角微挑,笑容有些冷,“衙門還要保護官員安然,哪還能分出精力去?何況悍賊武力刁悍,衙門裡的人隻怕對於不過來,不如請了趙都督出麵,他部下強兵無數,信賴找到悍賊並緝拿歸案還是能做到的。”
“今後他們也不消躲躲藏藏了。”
李江想了想就點頭應下了。
木蘭看向沈路,“你儘管去請,來不來隨他們。”
有人和戶部尚書一樣,要求家裡立馬給隱田隱戶上冊,甘願將前幾年的稅補上,也不能叫人抓住了把柄。
在他們派出人上太原查李江,籌辦對於他的時候,李江的第三封摺子到了都城。
木蘭點頭,“她要進京去見那位老太太,如果冇有甚麼不測,八成績是定下來了。”
朱峰固然不完整認同,但還是應下了。
木蘭沉著臉讓受傷的幾人下去包紮,常義跪在地上,慚愧道:“小的冇庇護好二爺。”
也有人抱著幸運心機,感覺那不過是危言聳聽,曆朝曆代,隱田隱戶向來很多,如何當朝當代就要抄冇?
究竟證明,木蘭的顧慮是精確的,冇兩天,李江返來的路上被人打擊,有兩個長隨及小廝圍著他往外突圍,又有常義和兩個保護反對,李江還是受傷了,木蘭大怒,一麵寫了信給賴五,讓他在京中活動,儘快將傅氏的誥命定下來,一麵寫了封告民書,叫人謄寫了直接張貼在城門口和幾家茶館旅店門口。
“以是,這道旨意必然不能推到來歲。”李江可惜,“實在早兩年此事就該提出來的,隻是我一向冇想到,朝中想到的人卻冇敢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