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蘭的眼淚就忍不住落下來。
錢東信揪著弟弟錢東勝返來,“爹,娘,你們也不管管弟弟,你們看他滾成甚麼樣了?”
但建功向來與傷害並立。
錢孃舅的臉一僵,無措的問道:“那,那小的家人。”
總旗感慨道:“參將待你到底是好,肯為你下如許的力。”
李石則扶著木蘭回屋,木蘭眼睛另有些泛紅,“你說,孃舅他們的奴籍能改過來嗎?”錢孃舅他們是放逐,除非有特地觸及到的大赦,不然普通很少有能離開奴籍的,除非有立了大功的。
李石沉吟道:“直接改成良籍不成能,但軍籍應當能夠……”
錢東勝就焦急起來,“爹,上麵說的是真的?”
看到進門的兩個兒子,錢孃舅臉上重新有了光彩,“冇乾係,另有但願的。”
這幾年的日子固然好過些了,但錢家的目標冇變過,不管如何,都要由奴籍變回良籍,哪怕是軍籍也行啊。
錢東明跟在參將身邊也有五年了,這五年立了很多的功績,特彆是前次還救了參將,可就是因為是奴籍,這些功績都記不到他的頭上,現在撤除了奴籍,又有參將那的情分在,今後錢東明怕是要熬出頭了,也難怪他要哭。
“多謝大人!”
錢東明固然有功勞在,但因為是放逐的,要轉軍籍就要通過一係列的手續,很少有人情願去為底下的奴婢去辦理和走動。
隻是又傳聞江南鬨起了水災,幾近各處是餓殍,父親固然口上不說,卻急得嘴上冒泡了。
錢東明嘴唇微抖,“冇想到,我們還能活著見麵。”
而在遼東的錢孃舅,正滿手顫抖的拿著那張文書,儘是老繭的手有些無措的擦了擦,細心地看上麵的字,直到確認了兩遍,這才眼眶泛紅的跪下衝文書磕了三個響頭。
倆人兜頭一盆冷水,情感都有些降落下來。
木蘭這纔鬆下心神。
錢家是窮的,這纔想要由農轉商,加上他和弟弟也都不善於讀書,父親才下定決計帶他們去錢塘。
錢孃舅點頭,眼睛發亮的道:“我明天就拿著戶籍去虎帳和衙門裡互換。”
趙氏就不由的掩住嘴巴,眼裡忍不住流下衝動的眼淚,“也就是說,我們不是奴籍了?我們能夠給東明,東信說親了?”
賴五特地找了賣力錢孃舅那塊的將軍,和對方特地說了一聲,隻要下個文書就完了。
從遼東到都城,他們都是走路去的,但他拖家帶口的,總不能也走著,妻兒的速率必定跟不上大師的腳步,以是最好能備一輛驢車,並且,沿途需求的乾糧……幸虧這些年還賺了一些銀子,不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