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。”晏殊瞥見白川柏和吳氏都羞紅著臉低下了頭,趕快擺了擺手,安靜了那一番轟笑,清了清嗓子,一本端莊的道,“白三爺,此次又是甚麼事情,你跟本公子一口氣說清楚吧。”
頓時,食為天裡統統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門口世人的身上。
“不是你偷的,錢卻在你的身上找到,這話可就有些自相沖突了啊。”晏殊還是是清平淡淡的道,“難不成,彆人投了錢,還會往你身上放,栽贓給你不成。”
“回公子,乃是因為……因為草民家裡丟了很多銀錢,草民思疑是……是草民的嶽父嶽母拿走的,但嶽父嶽父拒不承認,並欲大鬨草民的鋪子,草民實在無可何如,故此纔派人去了夕陽縣伐鼓鳴冤……”白川柏一邊同晏殊彙報,一邊連連轉頭看了吳氏好幾次,怕她俄然不忍再對吳老爺子做些甚麼,他也好便利及時的改口。
晏殊眨了眨眼睛,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的吳家人,又看了一眼滿臉氣憤的白芍一家人,在心底輕歎了一口氣,莫名的對著小丫頭顧恤了起來。
但他卻冇有想到,他這一捂,可相稱於不打自招了。
爺奶奇葩就算了,姥和姥爺也都是如許的人,幸虧她爹孃人還不錯,是個疼孩子的,不然這日子過的……
一句話說完,引得四周其他曉得本相的人哄聲大笑。
見過無恥的,冇見過這麼無恥的。
顧氏聽了這番話,愣在了原地,冇有辯駁吳老爺子,而是捂著臉抽泣了起來。
白芍似笑非笑的盯著吳老爺子雙手緊捂的胸口,冷聲道,“本來藏這裡了,姥爺啊,你說,是你本身拿出來,還是我讓人上去搜你的身材呢?”
一頃刻,吳老爺子就下定決計,必然要捂緊胸口的銀錢,不要被人發明他身上的那些銀錢。
“哦……本來是被人偷拿了銀子,這的確是個大事情。”晏殊點了點頭,一本端莊的笑道,“本公子方纔也在內裡旁觀了有些時候了,這位……吳老爺說,隻要衙差大人纔有資格搜他的身,如許,我剛好帶著四個衙差過來,就讓他們幫手搜一搜吳老爺的身,也好證明一下吳老爺的明淨嘛。”
看模樣,像是要默許了普通。
白芍站在吳氏的身後蹙了蹙眉頭,實在是冇有耐煩賠他們玩了,便扭頭看向某個看戲看得見津津有味的騷包,大聲道,“民女見過公子,見過幾位衙差大人……”
“全都是顧氏的錯?”在心中思附了半晌,晏殊收回目光,落到吳老爺子身上,固然麵色還是淡淡的,但熟諳他的人能感遭到,公子的表情已經變了,不是之前那種帶著幾分戲謔的問話,而是多了幾分慎重與冷意,“錢在你身上找到的,你卻推說錢是彆人偷的,你莫不是把本公子當傻子來利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