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果應當起初獲得動靜了,陳安修他們剛到,就看到他在門口那邊探頭探腦的,他穿了條色彩很淺的褲子,紅色套頭衫,最內裡是件紅色的小羽絨服,拉鍊冇拉上,帽子歪歪地戴著,身後揹著個小包,懷裡一左一右還摟著兩隻公雞玩偶,整小我要搬場一樣,搞得還彷彿很倉猝。
說話的工夫糖球也從屋裡出來了,見他們在解小揹包,就和陳安修說,“小陳叔叔,這是我爸爸讓給冒冒帶的。”
車子停下的時候,他另有點躊躇,隻站在那邊瞪著眼睛看,並不靠近,不過等陳安修翻開車窗喊他一聲,他就認出來了,搖扭捏擺的就要過來,門前另有台階,他走的很謹慎,先試著把右腿挪下來,再挪左腿,再右腿,再左腿,笨笨的,緩緩的,但很穩妥。
家裡這邊,四個孩子已經開吃了,噸噸和糖球拿的年糕,一人一個插在筷子上吃,年糕和饅頭的形狀差未幾,因為黍米很黏,不成形,做年糕的時候還要加一點點玉米麪和豆麪,內裡裹著很多剔掉核的紅棗,剛出鍋的年糕又燙又黏,陳媽媽都要在鍋拍上事前鋪一層煎餅纔敢把年糕放上去,要不然粘在鍋拍上就不好弄了。
糖果點點頭,“叔叔,弟弟啊。”
陳安修摸摸他圓乎乎的腦袋,“叔叔就是來接你去和弟弟玩的。”
陳安修返來恰好碰上這一幕,差點笑出聲,但一看糖果委曲的模樣,隻好又將湧上來的笑意憋歸去了。
“去吧。”
陳媽媽號召完孩子,又過來問章時年,“打完針,身上好點了冇,如何一感冒就這麼重啊?”
糖球和章時年打過號召後,也在糖果中間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