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兆筱鈺將一身看不出底色的‘迷彩服’捲進揹簍中,“底下是饃饃,如果明天中午還等不到你就從速返來。”
“又瞎費錢!”彆看趙老爹接過碗的時候吹鬍子瞪眼,實在心中非常熨帖。
青源村冇有鐵匠鋪子,買鐵屑還得去縣城。
打鐵的男人光著膀子,肥碩的肚皮四周包著一塊被汗油浸泡的看不出底色的汗巾。他順手擦了一把汗,從梁上挑下一口雙耳炒瓢。
“啊?”兆筱鈺儘量讓光源靠近顏傅,但又怕引著這些易燃易爆物,隻好用另一隻手謹慎翼翼的護著燭火。
“嗯呐。”兆筱鈺緊緊環住老公的腰身,“彆把人給炸死了。”
顏傅抽出一條黑布圍在脖子上,兆筱鈺墊腳給他整了整髮髻,趁便親了他一口。
洪文不愧是走街串巷的郎中,買賣人丁中的那套說辭信口拈來。
“那行,”兆筱鈺從善如流的接過布袋,“改天等你大哥好了,叫他請你吃酒。”
越往裡走,兆筱鈺就越能瞭解‘北亂’的由來。
這年初,有這類設法的人不再少數。鐵屑混泥,既能塘爐子又能補灶膛。
而鐵匠和屠夫要屬北城裡最凶悍的那一類。
“我壓根就冇想著瞞他。”顏傅頭也不抬道,“瞞也瞞不住。”
“中,你快去吧。”趙老爹擺擺手,回身從車板上掐了一把草料喂騾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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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...俺們家本來另有口鍋,燒漏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