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老爹說的那條溝是每年雨季被溪水衝出來的水溝,就在本來舊宅子的中間,建新宅的時候顏傅把下水道的出口安在了那邊,上頭蓋了板子和蒲草,構成了天然的化糞池。
“喲,嫂子屋裡這是藏了寶貝啊~”
何嬸子忙擺手,挽著袖子道:“不地了,你娘呢?我找她乾活去。”說完就叫著兩個媳婦去了後院。
“還中吧。”
“氣度。”何滿摸著椅子扶手奉承道:“嫂子,這是金絲楠的吧?”
明天的早餐是炸醬麪,意喻福分長悠長久。
魏五賊兮兮的瞅著他樂,傅勇瞪了他二人一眼,“還不快過來搬桌子,一會上(來)人了!”
“喲~”何滿誇大的張大眼,一屁股坐在新鋪的褥子上。“嬸子真好福分!聽嫂子的意義,叔和嬸子是要在我們這兒常住唄?”
何滿當即心虛的垂下眼,莫非...那事被她發明瞭?
“嫂子,”木頭探出大半個腦袋,“何嬸子他們來了。”
齊家的荒地成了傅勇等人的臨時校場,進門之前,趙老爹打了個頓兒,回身指著荒地和舊院兒之間的壟溝對顏傅道:“等收了麥子,咱爺倆再把糞池子擴一擴,多抷點肥,開荒也能省下幾個(錢)。”
高黑摸了摸肚皮,停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,“猴子(魏五)你又誆我!今兒我們兄弟要幫手,用飯都是下晌的事兒了!”
高黑連續乾了三碗,魏五看不下去了,美意“提示”他道:“黑,彆吃了,謹慎中午吃不下飯。瞥見冇,雞、鴨、魚、肉,杏花蜜!”
之前劉氏不會做炸醬麪,這類吃法還是兆筱鈺教她的。彆說,劉氏的大醬還是曬得相稱不錯,有鹹香味兒的乾醬,甜味的麪醬和辣豆醬,切成小丁的裡脊肉混著甜麪醬一炒,澆在熱騰騰的麪條上,再撒上鹹香椿和黃瓜絲,彆提多甘旨了。
從坡地上望疇昔,青源村凸陷在一片青黃色的麥浪當中,前幾日顏傅不在家,趙老爹領著兆筱鈺和孩子們下地、選種子、磨鐮刀,夏收之前的籌辦事情已經做得差未幾了。
何滿踱到左邊,翻開門簾子往裡探,“嫂子,這是你和阿福哥睡的屋?”
翁婿兩個站在門口聊起了地裡的事兒,劉氏在後院連續幾道的催:“老頭子,用飯了,阿福!小將軍他們練完了麼?”
何滿見屋裡冇甚麼傢俱,又大刺刺的去推裡間的門。
這題目就是個坑。
西外間靠北一麵砌的土炕,南麵是兩把椅子和一張玄色的方桌,孩子們還小,兆筱鈺籌算讓大丫他們臨時先在這兒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