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田裡除除草，澆澆肥，一通忙下來，天剛大亮，恰好趕著回家吃早餐。
“老三，你看你那副模樣，這一點活兒就累著你了？想當年你爹……”
“姐……”
盧明山撇撇嘴，冇有說話，到底將臉上不覺得然的神情收了返來。
這句話完整撤銷了其彆人公開裡的一些謹慎思，連盧明山也不敢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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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房裡，實在崔氏早就起來了，隻是她擔憂這幾日精力有些不好的小女兒，起來將老頭子送走後，連臉都冇洗便往女兒房裡去了。
說完，人便扭頭走了。
跟著天氣大亮，盧家的人都絡繹不斷起來了。
盧明山神采呐呐的，比起渾厚誠懇的大哥，他更怕的是二哥。他小時候每次肇事了，二哥就會捏著拳頭揍他，揍得他渾身都疼。
隻可惜盧老夫分歧意，關於分炊之事之前不是冇有人提過，盧老夫當時說得非常斷交：“除非哪天等我和你娘死了，要不然誰都不要動這個動機。”
盧明山僵著臉喊：“大哥二哥，莫非我說錯了……”
盧老夫是個勤奮本分的莊稼男人。
屋外，盧嬌杏姐妹倆瑟瑟縮縮的站在那邊，模樣極其不幸。
她一麵說著，一麵將六郎穿戴開襠褲的屁股露了出來。這六郎現在已經五歲了，還穿戴開襠褲，也是這喬氏給慣得。
“爹，我錯了，我內心不是這麼想的。就是、就是早上冇睡好，又被你叫起來乾活兒……”盧明山說得磕磕巴巴。
盧明山打著哈欠，不耐地打斷盧老夫的‘講古’：“爹，我白日裡挑著貨出去賣，有空了還要幫家裡下地乾活兒，一小我當兩個使，每天累得要死，這會兒困得不可，你能不能不唸叨？”
盧老夫冇有走遠，自是聽到了這話，微微有些佝僂的背一僵，轉過臉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，衰老的眼中儘是悲傷。
三房想分炊不是一天兩天的了。
“你當我不曉得你小子的主張？你是你爹我生的，你的甚麼心機我再清楚不過。你說你賣貨辛苦，你二哥日裡做豆腐賣，天不亮就要起來磨豆子，也冇見他拉下田裡的活兒。另有你大哥，平常農閒了，哪次不是到鎮上打零工掙錢。你小子又想安逸，又想過好日子，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