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怪的是這些病隻在有職位的神祇之間伸展，神獸和小仙竟無一個染疾。
白霜從屋簷上落下：“你到底想做甚麼？”
“……”這說的是甚麼？萬年前燭照一族和幽熒一族的鏖戰？
俄然，黑影疇火線罩過來，白霜一驚——是尋人符！她曉得逃不掉，乾脆從蝸牛殼中飛出來，把尋人符全數收到掌中。
“即便麵上看起來統統如常，實際上神族正在經曆一場不動聲色的大難……”
“本來藏在那邊，是阿誰曌教你的空遁術？學得不錯。”辰九覺得她是從屋脊的另一邊飛出來的。
白霜聽得莫名其妙，不過還是大抵明白了他的意義。
大不了就是因為她體內有尾火虎，這能算是關頭？
她撐了個結界罩住本身：“我是說我，你想把我如何樣？”
每一次？白霜又是一頭霧水，她長這麼大，這是人生中第一回思疑他好伐？如何說得像是他有多委曲似的。
“她就是你的妖魂，每平生我在茫茫人海尋你，都需求循著這縷妖魂。這一世，她能變幻人形，已經修成了完整的靈魂。”
幸虧辰九的陣法需求顧及憂隱和沅鬆之類的妖怪，並不是那種會讓妖怪碰之會灰飛煙滅的法陣。
白霜掉盜汗之際，辰九已經幽幽開口：“小霜兒，你不是問過隱世嗎？那邊已經壞掉了。”
“能夠這麼說，起碼，現在的她能夠獨立節製你的身材了。”辰九勾起唇角，女人立即魚一樣過來，圍著他轉了一圈。
“小霜兒？你又何必躲？歸正很快那兩個妖怪就會被困在陣法裡，我是你的辰九叔叔，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看得白霜皮膚直起疙瘩。
“所猜不錯，你冇有妖魂，越長大，腦筋裡的識海就會有一處玄色浮泛。看起來確切就是深淵。”
辰九輕言細語，聲音暖和，如果不看他的臉，白霜幾近都要信賴了。
可惜美景中住著的，是一群抱病的神仙。冇錯，就是抱病。連神仙本身也治不好的病。
“第平生，你是幽熒一族最小的孩子。出世在本族最鼎盛的時候，卻死在燭照一族的骨鞭下。靈魂在冥世的大牢中度過。”
白霜聳聳肩：“就算是死，也要讓我死得瞑目吧？”不管是在蝸牛殼內還是在內裡，尾火虎都冇反應。
隱世的景，仍然美得醉人。
他絕對不是談笑。白霜趴在蝸牛殼邊沿，一滴盜汗沿著臉頰滑落。
辰九朝貔貅伸手，手掌騰空挪動，方纔阿誰飄著的女人又冒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