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娥見墨連竹走了,忙環上嘉木赤勒的腰際,光裸著身子磨蹭道,“殿下,紅娥不讓你走。”
嘉木赤勒鎮靜地大笑,順手將紅娥扯進懷裡,埋在她胸前聞嗅道,“紅娥,你真是本殿的解語花。本日打賞你,乖,服侍本殿歇了。”
嘉木赤勒舒緩輕聲道,“傷勢如何?”
若交給暗衛,豈會是五十大板這麼簡樸。
小丫頭倉猝點頭,“奴婢不知。”
小丫環溜著牆角奪門而出,靈紫凝撕咬著被角宣泄,靈瓏,你敢打我,你竟敢打我。她想著夫君婆娘不疼,父母兄弟不愛,頓覺悲慼,竟嗚哭泣咽地哭了起來。可哭著哭著,她便笑了。總有一日,她要將統統人都踩在腳下,踩進泥沙裡,拔也拔不出。
嘉木赤勒壓抑著高興,朝著紅鸞冷聲道,“紅鸞,向這位蜜斯賠罪。跟了本殿這麼久,竟如此不知分寸。”
蘇豔洛顰眉冷哼道,“真是倒黴。早知如此,便該留在府中陪著成和。”
慶親王妃滿臉憤激,斂裙暖色道,“聽聞番禹百姓風彪悍,本日一見,果然是大開眼界。”
紅鸞跪在地上抽泣道,“殿下,紅鸞隻是不想她們挖苦您。您那麼高貴,蒼玄的人憑甚麼高高在上。”
“嗯!”嘉木赤勒平淡回聲,粉衣女子躊躇著開口道,“殿下但是瞧上了那白後代子?”
粉衣女子遞了絲絹,嘉木赤勒大略擦拭兩把,丟在桌案上輕歎,“紅鸞啊紅鸞,本殿曾非常心悅你的率性,本日瞧著,倒是煩厭的很。”
紅鸞頓覺委曲,嘉木赤勒端倪一凜,紅鸞忙拖動手臂跪伏道,“紅鸞知罪,請蜜斯寬恕。”
嘉木赤勒挑著紅鸞的下巴咋舌道,“嘖嘖,梨花帶雨,真是不幸。若感覺委曲,回番禹去。”
嘉木赤勒邪獰道,“昨日有人向本殿發起,說蒼玄女子溫婉可兒,赤勒眼拙,這便瞧上一瞧,若真有入眼的,和個親也何嘗不成。”
“噯,噯,奴婢這就去,這就去。”
嘉木赤勒移不開視野,他苦苦尋覓不成,竟在皇宮內發覺了才子的蹤跡。她公然是一等一的美人,那般冷峻的工夫,若傷的是旁人,他真要忍不住鼓掌喝采了。
嘉木赤勒拍掌大笑,“慶親王妃真是聰明。王妃想說的,隻怕是粗暴吧。唔,是彪悍還是粗暴,本殿無所謂,若真想和親,他日便將公主們帶出來相看吧。”
靈瓏順勢靠進墨連玦懷裡,眯眼輕哼道,“風起雲湧之時,雖不希冀她們幫襯,若想趁機算計,哼,本王妃也不是好相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