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窗簾掩蔽得嚴嚴實實,血祭之陣早已廢除,天然瞧不見那駭人的鬼怪之像。可供奉台上,卻仍然點著長長的香燭,那銅鏡,也還是敞亮如初。
墨連玦作勢要撲上去,靈瓏抓緊被角踢蹬,兩人正混鬨之時,冰兒在門外輕聲喚道,“王爺,王妃,該起家進宮了。”
靈瓏將小手探向墨連玦,墨連玦欺身上去,重重柔絲垂幔緩緩飄落,遮去一床旖旎風景……
乾帝捋著袖口貪婪地開口道,“朕要你的心頭血。靈瓏,你該當曉得,那血對朕有多麼首要,隱世家屬的命定之人,唔,若不是朕……既不能奪了你的元陰,想來那心頭血也定能持續朕的命數。”
靈瓏輕咬唇瓣,用瑩白的手指滑動著墨連玦的眉宇。但見墨連玦並無復甦的陳跡,便偷偷地俯身印下一記輕吻。她得逞般的輕笑,正要起家之時,纖腰卻被一雙鐵臂環住。她下認識地驚呼一聲,那嫣紅的唇瓣刹時便失了聲音。
夜色深沉,喧鬨了整日的靖王府,終究規複了安好。
墨連玦輕捏靈瓏的小臉笑道,“行,本王寵你一回。”說罷,手腳敏捷地穿戴好長袍,取了床頭的紅色衣裙替靈瓏穿戴起來。隻他到底不諳練,折騰了很多,那長裙仍然歪歪扭扭地掛在靈瓏身上。
關門聲悄悄響起,靈瓏聞嗅到熟諳的墨香之氣,輕扯衣角嘟囔道,“墨連玦,我餓了。”
臥房內沉寂下來,些許微光透過窗簾射入,倒顯得這橙黃的光芒,更加頹靡了。
靈瓏眨眨眼,本該感覺羞赧,卻哧哧地笑了起來。
靈瓏潮紅著小臉點頭,天曉得賀服為何有這麼多鈕釦。她解開一個另有一個,解了三五個,那喜服還是無缺如初地裹在身上。她咬了咬唇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正欲將衣紐扯開,臥房內傳來“咕……咕”的聲響,於這沉寂的夜裡,格外清脆。
墨連玦投洗布巾,就著靈瓏用過的水洗漱結束。伉儷二人手挽動手分開了臥房,隻餘蘭兒和冰兒目瞪口呆。她們曉得靖王爺疼寵自家蜜斯,卻不知是這般疼寵。姐妹二人相視而笑,自去清算床榻上的狼籍。
靈瓏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燒熱,一時無措,乾脆輕捶著墨連玦的胸膛嬌嗔道,“這般看著本蜜斯何為?”
墨連玦吻著吻著,便不滿足於如許的唇齒相依,環著靈瓏纖腰的手,已經開端摸索鴛鴦錦喜服的衣紐。但是他對女子的衣裳實在是冇有研討,摸索了半天,硬是不得其門。他挫敗地低吼一聲,抓住靈瓏的手放到領口,用著啞忍發顫的聲音喚道:“丫頭,幫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