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瓏歪著頭問,“師父,瓏兒也有生辰嗎?”
靈瓏還來不及發問,介修已單獨起家朝著山澗的方向走去。
夜深了,玉輪垂垂偏移向西方。
靈瓏攬著介修的手臂,蹦蹦跳跳地說,“師父,你說話要算數,瓏兒煮了兩大碗粳米哦!”
介修久久未曾返來,靈瓏等累了,便眺望著夜空研習星象之術,“三垣二十八宿,這裡是太微垣,這裡是上相,這裡是……”
漸漸地,靈瓏由瞻仰變成了仰臥,指著天空念唸叨叨地研習著。
夜幕緩緩來臨,朦昏黃朧的星光投射出來,介修一襲白衣輕緩地飄蕩,帶沉迷離的光芒。
靈瓏在介修懷裡重重地點頭,一抬眼正對著叢林的方向,眼睛頓時就亮了,她從介修懷裡掙紮出來,“師父,您等瓏兒一會兒,瓏兒頓時返來”。
介修負手立在籬笆旁,忍不住冷靜地點了點頭,接著便是一聲長長的感喟。
靈瓏將項鍊拿在手裡把玩,觸感溫溫潤潤,“師父,明日你還會送我一顆嗎?”
靈瓏也睡了,枕著介修的腿睡著了,本來說要聽故事,哪知故事講了一半,她就睡著了。
介修抬眼,接著冷靜地抽回擊臂,回身持續忙著灶上的活兒。
介修點了點靈瓏的額頭,“你呀!為師說你一句,你頂為師好幾句,好吧,是為師的錯,瓏兒罰師父將米飯吃光如何?”
介修發笑,“當然,人間的每個生命都有生辰,瓏兒天然不例外。瓏兒還記得你脖頸上的珠玉嗎?師父每年送你一顆,送你珠玉的日子剛好是你的生辰”。
山穀的夜裡非常喧鬨,除了蛐蛐,統統的事物都睡了。
靈瓏愣了兩秒,看著介修的背影有些委曲,她抿了抿嘴唇,奔回寢室穿好了鞋子,然後重新回到了廚房裡,直接攬上了介修的腰身,“師父,您彆生瓏兒的氣了,瓏兒今後必然記得穿鞋子”。
靈瓏聽到那聲感喟便停了下來,她歪頭看著籬笆的方向,扯出一個明麗的笑容,“師父,瓏兒今晚燒飯放了一滴香油,那米飯可軟糯可好吃了”。
介修忍不住勾唇笑了,悄悄撫摩著靈瓏的小臉,將她打橫抱起進了寢室,悄悄放在床榻上。
靈瓏聞言,將脖子裡的項鍊拿了出來,翡翠色的小小玉石,晶瑩剔透,圓潤飽滿,她用小手一粒粒地數著,剛好是十一顆。
蕭涼?
介修眼睛有些發澀,迴避地將靈瓏的頭顱壓進了懷裡,“瓏兒,為師和你開打趣呢!我的瓏兒是最誇姣的瓏兒,天然不會健忘師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