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安如何樣了?”寧王低首寫信,寫完以後拿起悄悄吹乾,然後摺疊放入信封,蠟封。
袁風在他劈麵坐下,“傷了宮體,要好好保養,不然難以有孕。”他看著寧王,“王妃弄了這麼一手,也算是解了你的窘境了。”
心尖上有一陣痛苦,“無妨。”寧王拂開兩個嬤嬤,直接走了出來。
寧王要進房間,許嬤嬤與李嬤嬤忙攔住了他,“王爺,進不得,內裡血腥肮臟。”會衝撞了男人得運勢。
寧王點頭,“她是個睿慧的女人。”之前如同透明,不過是因為從未有人在乎過她罷了。
雪姨娘,不過是一枚棋子。現在這枚棋子,也是廢子了。
雪姨孃的身後是皇後,若不是太子從中作梗,他又怎會讓雪姨娘進她寧王府。若不是還需求維繫著與皇後大要的融和,青樓楚館出身的雪姨娘怎能成姨娘。
伍德抖著唇,“王妃血崩。”王妃的院子已經亂套了。
“柳風已經去了。”
整日裡出入她院子的人,十幾二十人,她防不住的。她的院落花圃假山,水池流水,正房便有三間,如果真要藏甚麼東西,如何能找到。她不信雪姨娘一個青樓出世的女子,如果身後無人,能爬到姨孃的位置,也不信她一個極其寒微的出身,如果無人支撐,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讒諂她。
下午,寧王返來,雪姨娘不顧身材還疼痛衰弱,便強撐著去了寧王的院子,跪在他的麵前哀哀切切的哭著。與他夢中一模一樣。
“王爺,您必然要為我做主啊,為我們的孩兒做主阿。他死的好慘。”那是一個男胎,她想起便心疼難忍。
“明日一早,我便入宮覲見父皇。寧王府有‘賊’,暗害本王子嗣,傷害本王王妃,定要徹查一番。” 陰翳蔽上眼眸,語氣淒寒迫人。“小安此次傷的重了,我若不趁機清撤除各方安插在寧王府中的探子,豈不是讓她白白遭罪一場。”
伍德跑出去,很快又跑返來,“王爺,不好了,王妃,王妃……”
寧王府的女人,除了被冷視掉的寧王妃,全數都冇法有孕。她們平常的飲食中,被悠長的,不間斷的投放了大量的避孕藥物。西街宅院的水井井壁之上,府中大多數院子用的水缸以內,均被塗滿了避孕的藥膏。
不過是一炷香時候,寧安已經神采慘白,便是嘴唇,都冇了赤色。身下血流不止,已經滲入了襦裙,洇進了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