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安坐在床邊,守著寧王。見他咧嘴笑,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“做了甚麼好夢嗎?”彷彿冇那麼燙手了。
“水有源,樹有根。《尚書傳》曾有言:周將興時,有大赤鳥銜穀之神而集王屋之上,武王喜,諸大夫皆喜。商朝也曾有言:烏鴉報喜,始有周興。吉利與否,不過都是人言。”對於這些,她是不信的。
小鯉魚直接一跳,跳到他懷裡,“爹爹,爹爹,有人關鍵你,疫病的藥裡加了其他東西。”
這一個月,寧安吃的飽,睡的足,肚子也一點點鼓起來了。袁大夫每日都送來一碗安胎藥,可這碗安胎藥,每次都是進了住在隔壁的妊婦陳大嫂口中。每日,她都是假裝喝了安胎藥的模樣。
寧安推開她,“我們夜夜都睡在一起,他染了疫,你覺得我能逃得過嗎?”
“王爺並冇有進入過疫區,即便是靠近了,返來了也會改換衣衫,以艾草熏遍滿身,為甚麼還會染疫?”
“爹爹,爹爹,不要喝紅糖水,紅糖水好難喝……”
“阿朱阿紫,去把醫治疫病的藥方拿來,今後王爺的藥我要親身熬。”洪災以後,百姓流浪,骸骨無人收,經曆夏季酷熱,屍身腐臭,成了毒,染了一人,後又傳播開,便成了疫。前朝目前,因天災產生疫病的地區不在少數,均是之前人的藥方,加上現場的環境改進,很快便能節製住疫病,為何到了五縣,卻不可了呢?
小人蔘也不甘逞強的跳到他懷裡,“爹爹,爹爹,藥材有題目,你快去查藥,阿孃喝的安胎藥也有題目。”
“彆爭了,第一胎已經被那條鯉魚和一根人蔘占去了。”鯉魚一向餬口在花田的水井中,近水樓台,可那根人蔘算甚麼,一向長在月老洞,與花田十丈遠。
“月老洞的紅線喜好它,當然要幫它了。”一隻老鵰頂著鳥頭,一臉不屑。“那根參真不是東西,仗著本身討喜,矇騙紅線精。”在地府的精怪,有幾個好東西,不是怨氣太重,就是不法太多。
昭二嫂道,“現在疫病還冇有節製,你的安胎藥固然一向是袁大夫親手熬製,但人多手雜,不免有忽視。”她腹中這個孩子,所乾係的可不但僅是寧王的子嗣,還乾係著朝廷、邊疆。
“我來之前你二哥還同我說,說是你赤子之心,純潔樸拙,不肯你牽涉進朝堂的紛爭中。”可他們的姓氏必定了他們冇法從這泥潭中逃出。“現在看你不似他說的傻乎乎,倒也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