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說出,也不過是看不慣太子一黨這些日子仗著太子妃腹中胎兒,以及皇上的夢,在朝中京中大肆鼓吹,拉攏朝臣。這朝堂,這天下局勢,早該動動了。皇上也好,太子也好,便是寧王,誰如果想一家擅權,便不被旁人所容下。
“朝廷賑災白銀兩萬兩,粟米百石,便是層層剝削而下,也不至於到了長溪一點不剩。”這些動靜,都是昨夜與本日,暗衛假裝成災黎,從災黎群中刺探到的。
李老闆忙道,“我們這裡,有些人家是會挖地窖的,衙門也有。”他早就在猜想,衙門是否將糧食藏了起來。
若要抗天災、平天災,必先剿殺佞臣,攘外必先安內,安內以攘外。救人如救火,一開倉賑災以穩定民氣,二法律先行民方守得。知錯者,輕恕,有違者,立斬。
皇上從信中抬開端,“寧王半月前便送了八百裡加急的摺子來,為何朕未曾收到?”
年三十,宮中宴請,本該是喜氣洋洋的日子,皇上卻愁眉不展,一眾皇子、皇親見皇上如此,也不敢調笑。
高伏勝大怒,“大膽。”
張衙役上前一步,對伍德抱拳。“諸位但是朝廷派來的?”
“寧王妃。”
靖王站起道,“寧王妃有孕?難怪前些日子,本王的王妃老是夢到金龍,本覺得隻是個好兆頭,本來是胎夢。”旁人不知靖王妃與寧安的乾係,皇上倒是曉得的。金龍入夢,不管吵嘴,都是不能宣之於口的。皇上為天子,龍為天子化身,金龍入了他們的夢中,不管是何意,都會引得皇上猜忌。
“張衙役、李書吏,還請你們整合人手,安設哀鴻。封街堵道,一條街安設染了疫病的人,一條街安設其他人。再另派人手,一戶戶彙集衣物、食品、藥材。衣物食品藥材不準私藏,同一征用,同一發放。”她又看向袁大夫,“我們帶來的藥材,全數拿出來,分撥出去。”
“郡守辛茂與縣官高伏勝不顧萬民,罔顧律法,隻為本身逃命避禍,已被斬於長寧劍下。” 秦長鬆頓了頓,看著皇上又道,“皇上,寧王妃有孕,這但是寧王的嫡宗子,皇上的遠親孫子,千萬遲誤不得。”
寧安舉起手中劍,“我為何不敢。”抽出劍,冇有任何一絲躊躇,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口。“陛下禦賜長寧劍,先斬後奏,上斬佞臣贓官,下斬盜匪。”
李老闆看著他們,磕磕絆絆,不知如何解釋。伍德站在寧安麵前,“這位大人,我們是從遼北地區來的販子,原是想去都城落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