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一介商戶,便是放肆放肆,又能到那裡去?”寧安不解。
寧安點頭,想了想又點頭。“或許吧。”
“楊氏一門,有先帝禦賜的丹書。”前朝有三種免死符,統稱為丹書鐵卷。一為丹書,是一份聖旨;二為鐵契,是一塊特製的令牌,可號令全軍;三為金匱,是一塊特製的金牌,持金牌,可自在出入禁宮。“丹書鐵卷,前朝隻要兩個家屬有,一為楊氏,二則是宇文氏。目前,收回了五份,一份丹書在我孃親的孃家錢氏手中,一份金匱在秦長放手中,一份鐵契在我手中。另有兩份丹書,彆離給了附屬於八國柱的文氏、元氏。”
寧安看著寧王眼含愁緒,心中也有些不好受。她反握住寧王的手,“你思疑水月庵有題目?”
寧王笑著點頭。“父皇初即位之時,蕭氏、王氏、薛氏,便悄悄找父皇要丹書鐵券了,可父皇以目前非前朝,很多端方要改成由敷衍疇昔了。”久而久之,他們冇見有人拿到過丹書鐵券,便也不再要了。
“當時,男人應全數被處斬的,女子放逐、發賣或為軍妓。”寧王又拉過了寧安的手,她的手指剛染過蔻丹,一層淺淺的紅。寧安的指甲並欠都雅,既不苗條,也不圓潤,短短的。長出的指甲,又薄又脆,如何修都不顯得苗條。“長鬆是父皇保下的。”他下了一道旨意,如果秦家男人,情願入宮為寺人,便可免於一死。“當時秦家的男人,隻剩長鬆一人了。”淨身是假,那塊東西,是從一個死囚身上割下來的。為了不讓他被皇後一黨的人害死,皇上便將他安排給了崧嶽,後又以他照顧十皇子有功,調到了本身身邊。不過七八年,父皇便給了他不亞於丞相的權力,至此,皇後一黨的人,再也不敢等閒動他。
“楊家的老太君,不是一個省油的主兒,你是王妃,避怕是難避開,你本身萬事謹慎。”住在他寧王府中,倒是不怕她做些甚麼,隻是怕她言語刺耳,惹得寧放心中不快。“她一貫仗著鹽商的身份,放肆霸道,又仗著老太君的身份,放肆橫行。”這些年,堂姐也冇少受她的磋磨。前幾年他出去處事,在孃舅家住了一夜,家宴上,孃舅喝了多了,提及堂姐,便一刻不斷的抹眼淚,不斷地說害了堂姐,早知楊家有一個如此強勢的主母,定不會讓她嫁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