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王含笑看著她,“王妃不但冰雪聰明,還曉得律法。”以更重的拐賣罪過袒護較輕的牴觸致死,直接給他們冠上重罪,總歸馮氏公子已經死了,與他便也無關了。倒是夏侯文龍以及蕭姨娘,不會任由拐賣罪過被坐實。他們隻要一有行動,他便能夠上奏父皇,將這起燙手山芋順勢推出去。“我之前如何冇發覺你如此……”他考慮了一下用詞,“讓人冷傲。”
她微愣,隨後笑道,如果你說的,我定信。
寧王點頭,“進難,退亦難。”他的皇兄,當真是給他下了一個好套。
他說,如果寧王說殺了你是救你,你可托?
你可托?寧王看著寧安,又是一陣恍忽。
此案不管如何斷,恐怕都會落得一個殉情枉法,胡亂判定的名頭。
“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,皇兄該如何判便如何判,不必顧慮臣弟。”夏侯府何時有的庶子?寧王心中迷惑,麵上卻冇有閃現分毫。他對夏侯家事存眷的並未幾,一是因為不喜怯懦畏縮的王妃,二則是怕與夏侯家來往的密切了,引得太子猜忌。
“女人!”寧安俄然站起道。她的臉上閃過鎮靜,“如果又有人狀告夏侯文龍、馮氏公子二人呢?”
“是。”
寧王看著她,不明白。寧安道,“你……皇上如果想要製約打壓蕭氏一族,我孃的死,可作為一個切入點。”隻需求撬開一點點,能撬出一點點蕭氏的肮臟,便有機遇將他們一網打儘。
梁嬤嬤冇有再說話,隻是站到了一旁。這位王妃,幾年前她是打仗過的,為人笨拙,連算盤都不會打。王府的算盤是鐵樺木所做,為底、為邊、為珠、為柱。算盤一尺長,半尺寬,厚重非常。算珠也比之普通的算珠要大上一些,如果手指有力,是打不起來的。
事已至此,便是汪侍郎再心疼mm,也不得不顧著家屬的臉麵。他將mm送去了城郊的雲華寺削髮爲尼,青蔓則說成是遠親,養在了府中。雖冠汪姓,卻遠比不上汪家嫡女庶女。待她到了出嫁的年事,汪侍郎奉求了很多的人,纔將她送入了寧王府。起先隻是通房,厥後得了寧王的看重,才升為了姨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