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姑姑微微凝神,神采一肅,“王妃可有設法?”

藍姑姑笑容更甚,“一向聽聞王爺、王妃對弈之時出色卓絕,雖是一人執白子,一人執黑子,各自為營卻總能情意相通,不謀而合,一人圍堵,一人便打擊,一人打擊,一人便讓步,常常勢均力敵,不分勝負。”

“力所能及?”寧驍嗬笑一聲,冷然道,“你怕不是忘了,你具有的統統,都是我給你的,都是寧安給你的。你拿著我們給你的東西給旁人,這叫力所能及?”還是她覺得,給了她的,便是她的了?

藍姑姑笑道,“王爺所言但是同王妃不一樣。”王爺總說王妃耍賴,他常常縱著,更加嬌縱惡棍了。

但願王爺也能如同父皇一樣,哪怕她今後脾氣古怪,率性妄為,韶華老去,皺紋橫生也仍然對她一心一意,情之所鐘,不減不淡。

世人聽得皇後發怒,忙起家跪下。

黑子為陽,白子為陰。

藍姑姑道,“睡了一個多時候了,若再睡,早晨該睡不著了。”她端上一碗放涼的荸薺羹,荸薺降火、補肺涼肝、消食化痰、生津開胃、明目濁音。現在這天,放涼的既爽口又不會至寒氣入體,最合適孩童吃。她將荸薺羹放在桌上,視野掃過寧安寫了一半的信,“王妃要為蘇朝撐腰?”倒也不必。她的丈夫祁源雖是大皇子的人,王爺不能全然信賴,卻也並非會蓄意抨擊王爺之人。王爺對他有恩,大皇子已故多年,他是個聰明人,曉得如何選。

“皇後孃娘安。”白錚錚施禮問安。

當白錚錚還在高興寧驍不將她當作外人,將私產的賬簿也送給她看時,卻不想寧字輩的幾個兄弟早已存了讓她為替罪羊的籌算。

藍姑姑看著她笑了笑,“王妃與王爺不謀而合。”隻是王爺斷斷不會讓妻兒以身入局,墮入傷害當中。

帝王家,也並非無情。如同父皇,這麼多年過來,任由娘脾氣古怪,率性妄為,韶華老去,皺紋橫生也仍然對她一心一意,情之所鐘,未曾減淡。

寧驍投下的身影如劍,覆蓋在白錚錚頭上。他的聲音如同從悠遠的天涯傳來,冷酷又漂渺,“我娶了你,讓你做正室夫人,讓你享著你窮極平生或許都觸屏不到的身份、權勢、職位,你為何不肯好好過日子,恰好要去做旁人的狗?”

現在,已經定了。

寧安緩緩點頭,“隻是想到一些事,或許與蘇夫人、蘇明雪、蘇朝有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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