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嵐在一旁心中驚奇,這些均是朝堂之事,為何王妃會曉得的如此清楚?阿紫看出她的驚奇不解,藉著籌辦茶點的工夫將她叫了出去,狀似偶然道,“我們王爺王妃豪情深厚,王爺甚麼事都不瞞著王妃。”朝堂之事,朝臣奏摺,他常和王妃一起籌議。
她想,這或許就是阿遠口中的老婆,或許就是王爺與王妃的相處之道。
“陳秋暉冇丟。”藍姑姑對寧安道,“送走了。”他是薛媛媛的孩子,亦是陳周兮的汙點。陳周兮本就是心狠之人,一個已經廢掉的兒子,與其養在身邊,不如送歸京中,當一個活生生結黨改戶籍的證據。至於今後,有大義滅親的賢名在前,便是有人感覺貳心狠手辣,也不會明說。“薛媛媛從教司坊脫身,又該換了良民戶籍,此中牽涉到的人很多。現在薛媛媛歸京受審,那些關聯人能放過她?”她被收押在刑部大牢,到了現在,也冇甚麼可落空的了。那些人定會將肝火宣泄到她與陳周兮的孩子秋暉身上。
藍姑姑查驗了燉湯,笑問寧安。“王妃與王爺結婚也有十幾年了,整日對著王爺,但是膩煩了?”
碧涵點頭,“她自出世,小腿上便有大片胎記,原是說不吉利,誰知前麵越長越像怒放的芍藥,滿京都說這是吉祥,因而林妍兒便叫女兒芍藥。”她生芍藥的時候傷了身子,不能再有孕了,以是特彆心疼這個獨一的女兒。“當年芍藥喪失,我聽後感覺有異,隻是我一個後宅的女人,便是有迷惑,也隻能同服侍的侍女提一兩句。”林妍兒對女兒如珠似寶,常常出去都會帶很多人,芍藥也是懂事的,不是緊緊牽著母親便是服侍的嬤嬤,如何會因人多便丟了呢?
阿朱不解,寧安淡淡一笑,“王仁是薛公的弟子,前些年是太子一黨,這些年一向保持中立。林廣虎是蕭公門生,為人奪目,未曾明著支撐任何一方。”他擔負巡鹽禦史這麼多年,走遍兩淮,手中定是握了很多好東西。兩淮鹽鐵官員之一是王爺的人,兩浙鹽鐵專員之一是武將出身,與秦相一門乾係匪淺,兩廣賣力鹽鐵之一人與夏侯一門乾係匪淺。餘下雖不是他們的人,卻也在王爺加封攝政王以後表示出歸順之意。唯有林廣虎,既無歸順之意,也與秦相一門、夏侯一門無很深乾係。